……”站在一旁的朱天忍不住問道。
南宮信冷冷地看向朱天:“是什麼?”
朱天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江州那一戰,古國軍損兵折將,這時候,我們應該乘勝追擊,將古國徹底趕出天朝。讓他們再也不敢來犯,記住這一次教訓。”
南宮信冷笑,看了看朱天:“你以為,這一次將他們逐出天朝境內就行了嗎?這一次,別說我們殺了他們一個王子,他們不可能善罷甘休。就算是他們願意講和,我也不同意了。這一次,不端了古國這個米粒小國,我南宮信就誓死不回京都城了。”
朱天不明白南宮信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仇恨,只是覺得被南宮信的殺氣,逼得有點寒。忙行禮告退,總之,將軍叫他們打哪裡,他們就打哪裡。古國也太不識好歹,就這麼個小國,竟然也敢進犯天朝。不端了他們,怕是將來會有不少小部落會不知進退。殺雞儆猴也好,至少將來自己的後世子孫能過的平穩些。
南宮信揉了揉眉心,覺得整個人累極了。但是卻毫無睡意,他匆匆起身,到了議事廳,仔細地開始研究起了古國的地形。
入夜,南宮信一身黑色勁裝,潛伏在城樓上。只等有人來搶奪古云雷的屍體,來了就別想回去。
“將軍,你怎麼就能確定,他們一定會來呢?”朱天趴在南宮信身邊問道。
南宮信面無表情,黑暗中,一雙利眸猶如黑暗中的篝火,明亮的不可思議。他緊緊地盯著古云雷周圍的一切,帶著憤怒的語氣說道:“一國王子被剝光了掛在城樓上,不想丟人的就得趕緊來將他帶走。否則,就等著士氣低落,一敗塗地吧。”
朱天使勁的點頭,原來如此:“將軍英明。”
南宮信無視朱天的奉承,冰冷的說道:“無論如何,他們都註定要一敗塗地。”
如南宮信所想,當晚果然熱鬧非凡。每一個想來帶走古云雷屍身的人,都被抓獲,並且絕不手軟,殺無赦。
常笑憤怒地拍碎了一張桌子,臉平常常掛在臉上的笑也不見了。他沒想到,這一次大戰,他竟然會失敗至此。更可惡的是,古云雷竟然死了。而殺他的那個人,竟然是白灰。
古云雷一死,自己這個將軍怕是離死也不遠了。等到朝廷一派人下來,到那時,自己怕是要以死謝罪了。
但是,就算是要以死謝罪,那也要在以死謝罪之前,為雷報仇,白灰,真是好樣的,白灰。
士兵匆匆進入營帳,雙手抱拳,跪在地上:“報告將軍,公主已經醒過來了。”
常笑忙起身,向著營帳外走去。昏迷了整整五天,她終於肯醒過來了。掀開營帳,白灰大步走向床邊,看著古云雨:“雨兒,你怎麼樣?”
古云雨虛弱地搖搖頭,蒼白的唇瓣微微顫動:“我沒事。”
說著我沒事,眼淚卻不斷地掉落下來。整個人看上去無助,害怕極了。常笑忙坐在床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雨兒,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古云雨一下子怔住,神情無神,整個人像是沒有靈魂一樣,定定地看著常笑。突然間一下子撲到常笑懷中,大聲地哭了出來。
她自小聰明,也調皮。王兄總是對她百依百順,只要她想要的,他就算是拼著被父皇責罰,也一定會為她做到。正因為這樣,她的性子,變得越加的刁鑽古怪。在宮中,有很多人都會在背後,對著她指指點點。父皇從小也不喜歡她。只有王兄,對她始終那樣寵的沒天理。
但是,但是她卻親眼看到王兄死了。這樣寵著她,對她好的王兄沒有了。沒有王兄,她該怎麼辦?她哭得越加大聲,聲音淒厲,害怕,委屈。
常笑始終輕輕地拍著古云雨的背,一下一下的,帶著溫暖的魔力,讓古云雨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哭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