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
有沒咬完的餅乾,放在開啟的小包裝袋裡,這種東西都是沒讓她給扔掉,居然找不到鑰匙?
她真是覺得有些——
樓下還有人,她也不知道那兩人有沒有走,反正她現在不下去,就算是找陳法,也是打個電話的事——
她這麼一想,也就沒注意著自己往後一靠,身後就緊閉著的房門,也不知道是門沒關,還是怎麼的,她忽然間覺得後頭動了,一下子就失去個重心,冷不防地倒在那裡。
“砰——”
受難是她的腦袋,一下子碰著堅硬的地面,讓她疼得差點兒滴出幾滴淚來,眼裡忽然一亮,房裡的燈都亮了。
只是——
她還沒來得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讓著上頭的臉給驚著了。
那是誰?
一張陌生的女人臉,端著優雅的範兒,頗有點好奇地瞅著地面的她,讓她覺得有些個無地自容的感覺,那臉便是一抽一抽的,真是忍不住了,“你是誰?”
這是她的地盤,她問這樣的話,應該是不過分的吧?
豈料是,那女人臉上的表情更是比她還要無辜個幾分,瞅著她,卻是沒有半點要對她伸以個援手的意思,“你又是誰?”
灰妹得到的是理所當然的反問,那一問,問得她心頭都涼了,可兀自是強自鎮定著,咬得唇,往上瞅著那女人,眼裡有幾不悅的意味,“你在我家裡,還問我是誰?”
她試著起來,可那個女人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反而是雙手環抱在胸前,還往著旁邊退開點,臉上帶著笑意,長長的黑色捲髮披在肩後,頗有點異味風情。
“哦——”那女人長長地應一聲,算是後知後覺地發現灰妹的身份,只是,那表情歸著表情,但沒有一點尊重的意思,“原來是小大嫂,我當誰呢——我是陳恩秀,陳家的二女兒,我們小時候算是見過面的。”
小時候?
灰妹扶著門框站起來,將面前的人,從頭到腳給打量一遍,學著幾分高傲的架子,嘴角更是活學活現的泛起淡淡的笑意,彷彿剛才那個倒在地面裡的人壓根兒就不是她似的,“原來是恩秀,我也當誰呢,從國外回來了?”
她知道陳恩秀是誰,只知道個大概,沒有更詳細的,至於小時候?
真沒有印象呢,她失憶了,不是嗎?怎麼可能會曉得。
那確實是陳恩秀,一身的黑色,看著頗有點神秘的感覺,卻不讓人覺得有距離感,鼻樑間架著副眼鏡,瞅著有些個書卷的味道,她是國外知名大學的教授,自從十六歲出國,便是一直待在國外,鮮少回國。
“你跟我大哥是怎麼認識的?”
陳恩秀看著她走進房裡,她在後頭把門闔起。
灰妹很不喜歡她的口氣,做出女主人的架子,自個兒先落坐在沙發裡,抬眼瞅向陳恩秀,“請坐吧,不用太拘束,你大哥知不知道你回來了?”
她笑著問,陳法沒跟她說過,那麼,她便是認定陳恩秀回來的事陳法可能是不知道的,於是便很淡定地問出口。
果然是一猜便對的。
陳恩秀回國,還真沒對任何人說過,大哥的房子她是有鑰匙的,她自小便與家裡人格格不入,就是回國來的幾天,都不太回陳家老宅,住酒店,大哥自是不許的,她一般是住在她大哥這裡。
“還不知道呢,我還沒說,要不,小大嫂,你打個電話給大哥,叫大哥快點回來,我還沒吃飯呢,叫他回來帶我出去吃——”
陳恩秀說得是理所當然,落坐在灰妹的對面,雙腿微側著,雙手置在膝蓋上頭,似乎與著灰妹比著淡定的笑意,笑得比她還要摻合著一股子叫人說不出的意味。
灰妹不是不喜歡她的態度,而是她的叫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