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是穿著一身藍的,天藍色的長裙,將她整個人陷在大海里似的,就是連耳邊的耳釘那上頭鑲著的都是藍鑽,長髮直直地垂下來,隨著她的步子,髮間透出一絲藍光。
陳法看著她,這要是在外頭那麼不經意地一個碰面,也許他還真就是有可能認不出人來,眉目間透著全是自信,一種由內而外的自信,遠遠地看著她,叫他眼前一亮。
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那食指間還戴著個方戒,那上頭還鑲著個幾乎閃花人眼的藍鑽,別看著樣子簡單,看著是個男款的,那可是於老爺子的心愛之物,誰不知道。
“鴦鴦,你——”陳法一開口,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才好,才幾天的功夫,他小妻子就已經成了於老爺子的孫女,他深呼吸一下,還是把心頭的話給問出來,“你還好吧?”
他問得小心翼翼,頗有著幾分曲意奉承的味兒,配著他那個壯碩的身材,叫人看著眼裡,著實有點兒哭笑不得。
灰妹就是這麼個態度,微彎著腰,小小的臉似笑非笑的,就瞅著他,與他到是帶著幾分距離感,顯得有些兒生疏。
“我自然是好的。”她回答著,這裡正常陽臺處,站在上頭還能看著下面的泳池,那裡倒映著月光,水面盪漾著一層瑩潤的銀光,全落在她的眼底,“你呢,過得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她手心裡有些溼,緊張的汗意,忽然間也不那麼怨了,許是想開的緣故,叫她還真是有些定下心來,瞅著他,笑眼盈盈的。
陳法覺得她現在一笑,笑得極是真心,叫他心裡頭那點子叫做不這的東西沉下去,浮起來的便是肯定,伸臂試著攬著她的腰兒,幾天沒碰著,可是叫他惦記著狠了,還從來沒有叫他這般牽腸掛肚過。
“跟老爺子處得挺好?”他問,那位老爺子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近著,脾氣向來不是個好的,便是極為喜歡護短,就是那位名聲早已經在外的於家大小姐於勝男,也叫著於老爺子給護著,誰也不敢在背後說些什麼。
自個兒的爺爺,還能處得不好的?
她到是想說這個話,怕把陳法給嚇著了,畢竟這事兒,“子不語怪力亂神”,她還是有些顧慮,又有些個糾結,怕著這陳法喜歡的是張鴦鴦,不是她,心裡頭怪沒有把握的,心兒更是七上八下的。
但是——
她恢復記憶,連著那性子也跟著回來了,便是個直爽的,但凡有個話,便是要弄個明白,萬萬沒有叫自己在那裡糾結的道理,於是,她說了,按著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再覺得沒有著落,話還是得說的,咱得活得明明白白的。
“我與董利民就算是先頭有關係,現在也沒有了,你可以當作是我單方面的。”她話說得不太客氣,指節還輕輕地敲打著自個兒的手臂,微仰著腦袋,把映入眼底一片兒銀光給隱去。
她說單方面,也是有她的道理在,這種重生之事,說出來,恐怕別人不會相信,也會是覺得她瘋魔了,或者更是鬼上身了,無端端地驚嚇到別人就不太好了,至少她這個身體,屬於張鴦鴦的身體那的的確確是董利民與江豔的女兒。
陳法是個能承認錯誤的人,他一貫是這樣子的,先頭要不是不想再瞞著她,也不會把自己心裡頭那麼一點兒心思給露出來,是有那麼點兒意思,可架不住,他自己是動了真格的。
“你與他沒有關係——”他話得說很是乾脆,“你是你,他是他,你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或者你想說,他的事與有你關係,是你一手在後面弄的?”
這個話,讓她灰妹忍俊不禁,“噗嗤”一記笑出聲,微湊近著他的臉,那仰起的臉,正對著他的下巴,那裡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連個胡茬子也是沒有,“要我真是呢,那叫什麼來的,美女蛇計誘大市長?”
話說到這裡,她幾乎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