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就聽見這話,她在短暫的呆滯後立刻一把拉住晏傑,激動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剛才我明顯感覺到江風的手指動了動!”晏傑興奮的渾身都在顫抖,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啊!她哪都沒有去,甚至都沒有去學校上課,就幫著江風母親守候在病床邊了!
“你說什麼?!”江風的母親仍然不敢相信晏傑的話。
晏傑再次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江風母親一邊,江風母親這才回過神來,她有些緊張的急忙按下了護士鈴,也不管現在是不是深夜。
兩個人都開心壞了,江風母親死死的盯著江風的手,希望能夠看見他再動一下;晏傑抿著粉嫩的嘴唇,望著依然沒有絲毫甦醒跡象的江風喃喃自語道:“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值班護士快步走進病房中,江風母親已經急切的扭頭便道:“護士,護士我兒子的手指動了,他的手指剛才動了下!”
護士做了些簡單的檢查,翻了翻江風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手掌,半餉才露出一絲苦笑道:“你們別太激動,這只是一次病人簡單的神經反射,並不代表病人有甦醒的徵兆。如果有情況在叫我。”
望著說完話轉身離開的護士,江風母親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圈頓時又紅了。這一個星期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整天以淚洗面和無數次的失去希望,這種感覺讓她有種真的要崩潰的感覺……
晏傑沉默了會,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黯淡和一絲堅持,又默默的坐回了江風病床旁的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那蒼白無力的一片白色,她的心也如同這種顏色一樣,逐漸變的越來越白。
記憶裡那個活潑的男孩依舊是那樣的鮮明,依舊是那樣的清晰,可是現在他卻躺在這病床上不會說話,不會表達,就像棵樹木般沉默,沉默的讓人發顫……
“這是哪?我到底到了哪裡?”江風茫然的看著彷彿置身與宇宙般的黑暗中,他有了種莫名的心悸和恐懼。因為在他的四周,沒有一絲光明,永遠都是無盡的黑暗。他就彷彿像位被全世界拋棄的生命,在這片黑暗的海洋中漂浮著。
“喂,有人嗎?有人嗎???”江風竭盡全力的叫喊著,當他感覺到自己張口卻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後,他又一次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一切都彷彿那麼的自然,自然到江風感覺到自己似乎永遠也沒有希望能從這裡出去。他第一次產生了崩潰的思想,第一次有了種認命的感覺。他抬頭望著四周無盡的黑暗,想要離開這裡的**在心裡變的越來越強烈,可是卻就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實現。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焦躁,江風只好回憶,回憶他之前的所有事情。
漸漸地,他回憶起了他帶著晏傑去南巫峰遊玩,他們避雨進入那個山洞,那明晃晃的匕首,以及噴發著火光的槍口。
他拼命的將晏傑推到了一邊,那呼嘯的子彈向他射擊而來。
他的耳邊又想起了靈犀戒的聲音:“主人,永別了!”
在最高指令的命令下,靈犀戒調動了它所有的能量,在子彈射來的方向上,也就是江風心臟的正前方形成了一個狹窄的錐形保護。
“不!……”江風靈魂中聲嘶力竭的吶喊,雖然靈犀戒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甚至一直對他懷有一絲恨意,而他也對靈犀戒有些不滿,但是,他不希望靈犀戒就如此消失。
然而,一切都不由他控制,靈犀戒還是調動了它所有的能量。在那一層保護形成的同時,江風感覺到自己和靈犀戒的聯絡完全中斷。他有一種感覺,靈犀戒真的永遠的離開他了。
下意識的,江風將左手按到了胸口,然後,他的意識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江風不知道的是,靈犀戒形成的那層保護,的確是讓那子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