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條深長的血痕縱橫,瞳孔縮了縮,抿緊了唇脫下外衫追上去。
心裡,多少已經有了變化。
☆、投其所好
陸敏青解了毒安分呆在府裡。帝少姜的意外事件並未外露出去,只是私下裡檀淵等人加多了隱在她身邊的人數。
三天後太守李據送了禮上門。
禮物是半夜從後門抬進來的。
李據不知從哪裡聽說青王喜獵貌美男子,竟自作聰明地搜刮了兩三容貌出眾的年輕男子偷送過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豬腦子能坐在汴陽頭把交椅這麼久,實在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後果。
是時帝少姜已經睡下,新來的貼身侍女冬笙不敢去叫醒她,管家紀崇露齒一笑收下了這份大禮,在場幾人頓覺說不出的猥瑣和促狹。
第二日早膳過後,紀崇說起了這件事。是時其餘幾人都已各自打發時間去,帝少姜按例回了書房寫字,陸敏青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半是彆扭地亦步亦趨。
聽得太守送人,帝少姜倒是沒說什麼,贊同了管家的做法。陸敏青瞧著她不以為意的表情,心裡有些不舒服,一時就悶聲不吭地坐在一邊看她凝神作字,檀淵隨侍在旁,不時替她挪挪鎮紙或者晾字畫。
桐夕風風火火擠進書房膩在帝少姜身邊,期期艾艾半天問出一句,“我說殿下千歲,府上有無月錢可拿?”
離京前,秋稟生曾再三對心上人耳提面命,務必與青王減少接觸。但俠女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也只忍住了那麼幾日。
檀淵睨了這沒皮沒臉的女人一眼,涼涼潑了盆水,“客人當膩了,你是想體驗一番下人的生活?”
俠女置之不理,繼續抱主人大腿,“江湖救急啊,姑奶奶,我快悶死了。”
青王斜睨了她一眼,漆黑的眼裡突然光華婉轉,“本王並未限制你的自由。”
素袍的女子嘆了口氣,一掌圈上青王肩膀,“你沒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都難行’麼?本姑娘在你府上就是個吃白食的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出去了也是白出去,秋稟生那混蛋將我好不容易積攢的私房錢汙了,我如今喝不了花酒見不了美人……”
“原來如此。”帝少姜配合著作出了悟的表情,黑目裡一線暗光閃過,“你很需要錢麼?”
“誰不需要錢?”桐夕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有錢,當初還犯得著欠你人情?”
“呵。”青王伸手撥開肩上的爪子,面上的表情不見波動,“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倒可以指點一二。”
“什麼?”挨在她身邊的女子狐疑的抬了抬眉毛。
帝少姜側了幾分臉,吐了幾個聲輕難辨的字。桐夕一怔頓住,愣愣看了眼她反應過來,猛然眼睛一亮,“原來那狗官竟有這招!”她猛然撲了上去又揪住殿下千歲,“你怎麼知道那老傢伙的秘密?”她可是在蓬蒿山時就曾聽聞這位太守大人各種貪名。
帝少姜揚了揚眉不語,瞳中深如幽潭。
桐夕決定重操舊業。值需一提的是,這女子先前的營生是在蓬蒿山做的土匪頭子。掛一個牌,卻兼兩份手藝,偷搶並進。直到後來遇上命裡的剋星秋少爺,這才收了手。兩人的好事也因她並不乾淨的出身,沒少受秋老將軍的阻撓。
所以說,秋少爺讓心上人遠離帝少姜,其實是有幾分高瞻遠矚的意思。
◇◇◇◇◇◇
謝長安消失了幾日終於又回來了。只不過後面多了個沒皮沒臉的白面書生。書生一進
王府大門,立馬涎著臉對上主人。
“好久不見啊,主上。”書生打了個揖,然後摸了摸鼻子,有幾分靦腆的意思。
帝少姜瞟了這人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臉色霜凍的謝長安,面上瞭然的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