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海說完,在幾個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原振東的臉上,接著帶著某種挑釁和蔑視的意思冷笑了兩聲。原振東並沒有跟南振海計較,而是把目光移到了原小生的臉上問道:“小生,你的意思呢?”
原小生沉默了一會,將南振海的條件在心中略思來討了一番,鄭重道:“我答應南縣長的條件。儘管南縣長的條件有些過於苛刻,但是為了素琴,我會盡一切努力的做到的。”說完看了一下南素琴。
南素琴的臉上就泛起了一圈幸福的紅暈,笑了一下鑽進了母親的懷裡,道:“我相信小生一定能夠做到。”
在南素琴的心裡,還抱有某種幻想:覺得既然父親有條件地同意了這門婚事,可能也是為自己找回一點面子,以後肯定會幫助原小生達成目標的。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原振東卻忽然開口,直呼南振海的名諱道:“南振海,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另外,我想告訴你,這件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兩個孩子的意願。我只是站在一個做父親的角度,希望孩子們都能幸福,並沒有求著你的意思。”
“你……”
原振東的話,顯然讓南振海感到非常意外和震怒,他指了一下原振東,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蘭新葉急忙拉了丈夫一把,埋怨道:“你這是幹什麼呢。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平白無故傷了和氣。”
周芳蓮也過來拉了一下丈夫,勸解道:“大哥說的也有道理,為了孩子的幸福,你就退一步想,不好嗎?”
原小生半天也早看了出來,父親和南振海應該在多年以前就已經認識了,而且他們之間好像還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恩怨,但是作為晚輩,原小生也不好cha嘴,就看一下南素琴。南素琴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對上輩人的這段恩怨也不知情。
南振海沉默了一會,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道:“原振東,我還是那句話,你當年的的確確冤枉我了。我南振海以自己的黨性擔保,當年,我絕對沒有拿打井的一分錢揮霍。你去縣裡**,被縣裡扣押,也跟我南振海也沒有任何關係。那是因為當時縣委已經查明真相,正好又是國慶期間,害怕你胡亂鬧事,才把你做了扣押處理。這些話,我當年就已經給你說的很清楚了。而你被釋放之後,卻在暗中拍了我一板磚,差點送了我的性命,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芳蓮壓著,我早就把你告上了法庭。你想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南振海的話一出口,原振東馬上激動了起來道:“原鎮海,你不要血口噴人,誰拿板磚拍你了?如果我想要你死,你想你能活到今天嗎。”
奶奶個熊,原小生終於聽出了一點門道,原來當年平南村打深井的時候,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既然那一板磚不是父親拍的,那會是誰拍的呢。八成是原鎮海當時得罪了別人,拍了他一板磚,正好父親**被釋放,他就把這筆帳記在了父親的頭上。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兩個倔強的老傢伙就算在這裡爭執到天明估計也不會有結果。
想到這裡,原小生咳嗽了一聲,站出來道:“南縣長,爸,你們都別說了。先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父親馬上訓責道:“大人的事情,你少cha嘴。”明顯也是不想讓原小生攪進上輩人的恩怨之中。南振海雖然沒有說什麼,卻鼻子冷哼了一聲,心中肯定也在想,你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說的。但他也不得歎服原小生的勇氣。
蘭新葉和周芳蓮卻都過來勸解道:“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都快成親家了,還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呢。”顯然這兩個人女人都想把原小生和南素琴撮合成一對。
南振海馬上嘟囔了一句:“誰跟他是親家了?”
原小生聽完,笑了笑,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