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天……”但意識到現在是凌晨,已經是新的一天,所以俞至剛改口,“不!好好睡一覺,我們天亮以後吃早飯時談。”
“談什麼?”
“談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這有什麼好談的,你這麼有錢,我當然是在家當少奶奶嘍!”馮薇有些自我安慰的道,因為俞至剛真的是有錢,他不可能不讓她用他的錢。“俞至剛,難道你只有七十萬美金,現在只是個空心大老倌?”
“馮薇,我有錢。”
“那還有什麼……”
“可是天底下並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俞至剛很怕這個千金小姐在知道自己必須自食其力時,不知道會不會昏倒在他的腳邊。
“俞至剛,可不可以把你的意思說得清楚一些,我怕我這個覺會睡不著、會失眠。”她已經開始憂慮了。
“如果需要我說床邊故事……”
“俞至剛,不要讓我又開始恨你!”
“其實在習慣了你的恨意之後……”俞至剛管不住自己眼睛看向了她的嬌軀。“我想我一點也不怕你會再恨我……”
不知道當自己睜開眼睛時已日上三竿,就在馮薇想伸個懶腰時,她覺得下腹有些疼痛,似乎是在提醒她昨晚的事,但既然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也只有以堅強的心情去面對未來、面對俞至剛。
當她來到飯廳時,只見到一個年近五十,而且面貌慈祥的婦人,交談得知她就是王太太,王太太告訴馮薇說俞至剛會回來吃午飯,希望她在飯廳等他,他有些事要跟他的太太談。
馮薇的反應是有些尷尬、有些自怨自艾的,不管這個王太太對她這個女主人到底知道多少,但王太太聰明的什麼都沒有問,而俞至剛不知道是體貼還是想彌補昨夜對她昕做的,早上他並沒有吵她,反而讓她睡個夠,中午才和她談。
問題是他們能談出什麼?現在的她只能用籠裡的金絲雀來形容,而除非俞至剛肯給她自由,讓她隨心所欲的飛,否則她將永遠被他關在他為她所設的牢籠裡,她不會忘記在美國註冊前所簽下的婚前協議書,一旦反悔……俞至剛甚至連她的母親都會拖下水,告到她們母女永無翻身之日。
只隨便的喝了杯咖啡,馮薇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俞至剛回家,王太太在弄完午飯之後,就回到她在豪宅另一端的傭人房,獨自一人面對著空蕩蕩的屋子,馮薇反而有一種自在感。
一直等到十二點半,馮薇聽到了開門聲,她立刻就進入備戰的狀態,幸好俞至剛有自己帶鑰匙的習慣,因為她可沒有習慣為任何人開門、等門。
見到馮薇一派優閒的坐在客廳裡,俞至剛心中的一顆大石頭在瞬間就消失,不再壓得他有些難以呼吸,至少她沒有被嚇跑、沒有任何故意反抗他的舉動,就衝著這一點,他給了她一個親切的笑意。
“睡得好嗎?”他放下西裝外套和大哥大,主動的詢問著她,有股衝動想要吻一吻她的臉頰,但是他畢竟還是忍住了,他沒有理由把她當愛妻看。
“如果你是想問我幾點起床……”她有些防衛性的說。“我一向晚起。”
“這可不是好的生活習慣。”他笑說。
“但這是我的生活習慣。”
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俞至剛知道馮薇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就由千金小姐成為溫馴的小女人,所以他會給她時間,但他也不可能給她太多時間,當他的視線停駐在她的身體時,他的眼光一緊。
“你還好吧?”他輕聲的說。“我是指……”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她悍然的打斷他。
“還會痛嗎?”他不該如此親密的問她,但是他又不能不問,因為他真的在乎。
“一點點。”她低頭。
“如果需要看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