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抓的案子,自然不會小、牽扯到的人自然也不會少,這關係網說不定哪裡就關係到刑部內部人員了。就如王熙鳳初掌榮國府一樣,她是叫管家娘子們服了,心也是忌憚著這些娘子的。如今放鬆下來,見到賈寶玉,親近之意更濃,一個控制不住,又寒暄了幾句,問賈寶玉家中如何,在部中如何,又說瘦了,何必思慮太過,說了兩句,乾咳一聲,又抿了嘴,十六爺的嗓子……
徒愉是知道他十六哥的心事的,抿著嘴鼓著腮幫子不忍
101、別後重逢各有改變 。。。
住笑,弄得臉上怪模怪樣。賈寶玉也想笑,他大概能猜到徒忻的情況,想當初他上輩子的時候,不厚道的人總愛逗這個時候的男孩說話,以博一笑,最不走運的是家裡有個姐姐或者妹妹的人,被她們嘲笑了還不能揮拳頭,只好頂著‘公鴨’的外號直到長大,真是慘綠慘綠的青蔥歲月啊~
幾月不見,好像也懂事了不少,端起地主的架子,轉移話題去說他的新宅子。賈寶玉心領神會,與徒愉一搭一唱,間或嘲笑徒愉的品味問題:“這會子喜歡這個樣子的,弄得滿園子假山,過不了兩年自己就該頭疼得想拆了它們了。”這個時期的人心理上總是敏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尷尬的事情當成平常,不去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像知心姐姐一樣解開他的心結。
氛圍變得非常好,徒愉不想回宮了,打小就知道那宮不是他的,是他皇帝哥哥的,也就沒有太多的牽掛,又在青春的叛逆期,更想在宮外經營一個‘自己的地方’,徒愉就張羅著要設宴。徒忻心情好,又在假期,當然答應了,還笑對賈寶玉道:“一道罷。”
徒愉的新府未成,徒忻大方地表示他家很有空:“這些日子下來,就是往日的熟人也不敢上我的門了,正好。”十六爺審的是皇帝欽命的案子,無法循私的,還不幸審過幾個認識的人家,前天還在別處宴上被這人敬過酒,今天聖旨下來叫審人家。政治,在多數時候就是和稀泥,但是在關鍵的時候還有站隊這麼一說,沒法偏袒,這也是徒忻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賈寶玉他是知道的,至少他這個人天然沒站錯隊,徒忻心裡也輕鬆,不用擔心銷假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發籤拿了酒友。
人一放鬆,話題就多了,東拉西扯,這時候再說什麼案件啊、誰誰倒臺了就不相宜了。賈寶玉自覺自家目下無礙,也不摻和這些事,徒忻是審得煩了也被各種找他打聽內情的人攪和得煩了,徒愉是對這些事壓根不樂意感興趣,三人開始敘舊。從第一面說起,賈寶玉道:“那時候氣性也大,硬忍也忍不下。”徒忻感嘆:“還沒三二年呢,倒像是上輩子的事了,一長大了,就與小時候不同了。如今再叫我與人合氣,也是不能夠了。”相視一笑。又細數一些細節來,後來兩人都有些不自在,無他,許久不見了,再見的時候又與往日有了不少改變,還說起以前的趣事,心裡就不免要把眼前的人與記憶裡的樣子拎出來再比較一下,記憶麼,留下的當然都是最深刻、最與平常不同的,要麼是英明神武到家的到麼就是尷尬到家的……
最後不知是喝酒上臉,還是回憶到了不河蟹畫面,又或者是不河蟹的心對原本很河蟹的畫面有了新的解讀,這
101、別後重逢各有改變 。。。
才不說話了。賈寶玉揀了塊酸筍嚼了,徒忻因為嗓子的關係,捻了涼碟裡切好的秋梨慢慢嚥著。
徒愉悶悶地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