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憑什麼不娶年輕貌美的,偏要擠破了頭要已經不算很青春了的姑娘?與元春年紀般配的,等元春能放出宮來,早已婚配了。比元春年紀小些的,會願意娶元春麼?
是要老婆管家、打理事務,從宮裡出來的姑娘,樣樣必然出色,然而大家都是男人,賈珠非常明白,弄個老姑娘過來,除非是填房,否則,換了他也不幹吶!且年紀大了,又恐生養不好,女人麼,到底還是要有個家,有個自己的兒子才
26、閻王爺沒收賈大哥 。。。
能算幸福安穩的,否則像大伯母那樣,實在是人生一大悲。元春又不同邢夫人,邢夫人孃家式微,能嫁到賈家已算不錯了,元春靠著國公府——我的妹妹怎能受這種氣?賈珠將心比心,將男人的心理想了個通透,越發覺得這男人真不是東西!又恨自己居然不催長輩早為元春定個良配。
更兼皇帝內禪,今年要加開恩科,本欲一搏前程的,無奈自己只是個秀才,沾不上這回的光,好比拉磨的驢子鼻子前面掛的那根胡蘿蔔,看著鮮豔、聞著清香、度著也不遠,可就是咬不到嘴巴里,不管你怎麼使勁轉圈兒,它就在你鼻子前面三寸——憑空又添一恨。看樣子須得今年秋闈搏它一搏,闖過了,方能試試來年春闈。若是現在已是舉人,因著內禪,多了一次恩科就多了一次機會,至少心裡會覺得有退步的餘地,現在,如果一次不過,只能再等三年。
賈珠鬱悶了,鬱悶得不輕。看著賈寶玉縮在牆角看著元春的釵子發呆,心裡一抽一抽的,那是從小沒受過虧的妹妹,連衣服首飾都沒能全帶進宮去,伺候的人也只帶了一個抱琴!何其淒涼!
春闈又在換季之時,賈珠。雖有這一年來寶玉拉著他東奔西跑,身體上有所改進,到底不可能徹底從白面書生變成黑臉張飛,終是著了道兒。染上病又心情不好,一拖二拖,總是好不了。
李紈常勸他寬心,然賈珠道:“這府裡千頭百緒我幫不上忙,恩科居然錯過了。這也罷了,今年搏一秋闈,有幸得中,明年春闈又至。然現已四月,竟還沒好。秋闈竟無法準備周全,又要錯過,還要再等三年。”反而又怨起自己的身體不爭氣來。
李紈欲言又止,勸他不住還不敢把這話告訴公婆,怕賈政等訓斥賈珠,遂給他放下帳子,看賈蘭去了。至夏季,天氣炎熱,賈珠的病越發重了。連番看了幾個太醫,皆說鬱結於心,又道虛火太旺,幸而底子還不算很差,然要放寬心靜養才好。養,賈府是養得起病人的,但是靜,就不行了,因為賈珠心裡不寧靜!
賈寶玉到的時候,賈母與王夫人並李紈等皆在賈珠床前愁得抹淚,賈政、賈赦等也到了。賈寶玉見了,臉都青了,有什麼大事能讓這兩位也一起過來?賈赦還說:“城外玉皇閣張真人道法高深……”賈寶玉手在抖,這是在商量後事麼?賈政還說:“兒女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他這病出於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如此,也只好由他們去罷。”賈政這麼一說,王夫人哪裡忍得住?哭得更狠了。
賈寶玉嗖地撲了過去,一看,賈珠還喘著氣呢!賈寶玉的臉這回是氣紅了:“大哥哥好好的,你們都哭什麼?”我還以為他掛
26、閻王爺沒收賈大哥 。。。
了呢!賈母與王夫人一愣,也都止住了哭。
賈政正要喝問,賈母先道:“李嬤嬤呢?怎麼叫寶玉一個人跑過來了?”李嬤嬤跑得喘吁吁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