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廝,至少是長史、總管一級的。嗯,心情很複雜。恰在此時,徒愉與徒忻因聽說他們的二哥也賞臉來了,正要一起去迎接。兩下碰了面,賈寶玉上前見禮,這禮怎麼行怎麼覺得彆扭,徒愉是主人家,率先打招呼:“來了啊,先進去坐,我二哥到了,等會兒他們走了,咱們再慢慢玩。”說完頭也不回往前去了。
半個月不見,徒忻的危險氣場更強大了,略瘦了些,五官更立體了,看起來更生人勿近了,跟他走對面兒,是件挺考驗心理承受能力的事情。兩人擦肩而過,徒忻面無表情看了賈寶玉一眼,然後,扭頭走了。賈寶玉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未免失落啊……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徒愉與他的哥哥、侄子們在上面亂作一團,這些人平日連喝酒吃請都要跟主人家打著機鋒,也就是在徒愉這裡了,能夠這麼鬆快一下兒。皇帝與太上皇都沒來,本來太上皇是要來的,但是春夏之交從圍場回來剛剛病了,前兩天才好,這會兒就是他吵著要出來也沒人敢放他。太子人也沒到,但是禮物倒是來了,本來吧,這種時候太子的禮到了,大家少不得要圍觀一下,稱讚一番再說一下主人家如何得太子青眼。這會兒,太子的禮到了,徒愉大手筆賞了送禮的太監,打發走了人。徒愉就把這些金珠寶貝往腦後一甩,點戲去了。
估計所有人見不用這樣亂拍馬屁都是高興的,徒愉這樣的作派,讓很多人篤定今天可以很放鬆。在各種勾心鬥角的時候,能有這樣一刻放鬆,實在是件很不錯的事情。大鬧天宮是今天最受迎歡的曲目,賓主打賞也都非常的大方。賈寶玉被吵得腦仁兒生疼,藉口跑了出來。
他對徒愉這府裡的大體結構還算了解,去了一處既安靜,又不致於發生什麼命案會被逮住當嫌犯的地方透氣。被安排在徒愉‘知交’一桌,其熱鬧程度可想而知了。有個榮府公子的身份頂著,大家倒不算生疏,八卦著,划著拳、灌著酒,賈寶玉的酒量不算很大,很快敗逃。
既然已經出來了,賈寶玉不敢再進去,只好找個地方窩著,打算差不多散場的時候再進去混兩杯,以示自己一直都在,從未走遠。地方選得不錯,清淨,所以,當有沙沙的腳步聲靠近的時候,賈寶玉就聽到了。腦袋有些沉,剛才被某個已經忘了名兒只知道中某伯之子的人拉著,以去賈寶玉
125、十八開府再次相遇 。。。
了圍場而同席的人沒去為名,按人頭一人灌了一盅,彼時這些人已經以各種理由互相灌了不少,個個眼睛都有點兒發紅了,賈寶玉只得喝下。然後藉口不好受,才脫身出來。
慢慢地轉過身(酒精的原因),看到一個鑲著白光的影子(月亮惹的禍),燈火、人聲作背景……
嗯,沒有被嚇到。因為這張臉挺熟的而且離鬼還有很大的差距:“殿下。”
“近來少與你那部裡的人廝混。”又接了他皇帝哥的任務開始審人的某人如是說。他這大半個月沒動靜,其實是有這樣的任務在身,好容易他爹跟他哥消停了,他侄兒們又鬧騰了。‘國之大事,唯祀與戎’,‘槍桿子裡出政權’,不管怎麼說,兵部都很重要,即使在和平年代,也是塊好籌碼。結黨亂竄,要再旁的地方也還能忍,但是兵部,皇帝不淡定了。
“哎。”賈寶玉低頭不看,這會兒腦袋發漲,心裡尷尬。
徒忻忍了忍,沒忍住,他心裡憋著一口氣,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