闈,也不多問,依舊讀他的書去。
代儒見他對對子寫詩已經有些模樣了,尤其是用韻頗準,開始教他寫些簡單的雜文、策論。這個賈寶玉很喜歡,總是背書背得日子猶如死水一般十分無趣,到了可以長篇大論的時候賈寶玉自是興奮,寫出文章來看著也新鮮整齊,得了代儒幾回誇獎。
代儒誇獎賈寶玉那是真心實意的,滿家學裡再也尋不出一個是在讀書的人了。旁的不說,近來缺席的人就讓代儒生了一回悶氣。薛蟠是經常缺席的,但凡他要是來了,代儒就知道,他這是閒得發慌了。查一回功課,他沒背下來,抽兩板子薛蟠也能忍,只是到了下一回他依舊沒灌進半點墨水。打了兩回,代儒覺得薛蟠到底是親戚,不是本家族
48、寧府賞梅寶玉閒逛 。。。
人,不好老是盯著他,便只求他日後別再來上學噁心自己了。且薛蟠每來,必有一二小學生被他勾搭上手,弄得本來就不大愛讀書的學生越發不喜歡學習,把代儒氣個半死,手板的使用頻率也越來越高。
這天,賈寶玉上學的時候發現賈薔也在,少不得攀談兩句近日景況。看上面代儒正在動板子打人,便問賈薔:“我瞧著太爺近日火氣越發大了,每回總似與薛大哥哥過來有些瓜葛,不知是也不是?”賈薔道:“寶叔看太爺打的是誰?可不是前日與薛大叔一同吃酒的那個玉愛。”賈寶玉皺眉道:“我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後座的賈菱插口道:“可不是好上了麼?一好上了,得了薛大叔的幫襯,少不得要去奉承一回的……”說著一縮頭,豎起書本躲在了後頭,原本代儒打完了人,正尋下一個倒黴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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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交了功課、領了新課,回去溫習想到學家裡的一團亂麻心裡發悶,索性命牽馬出去蹓躂一圈散心。出門不遠遇到了柳湘蓮,打一聲招呼:“柳大哥往哪裡去?”原來柳湘蓮有相熟的人家開宴,見賈寶玉四處亂逛,便帶他一同去。到了地頭,還見著了幾個熟人,相互一介紹,賈寶玉又多認識了幾個人,都是些某主事的兒子、某知府的侄子一類了。
酒過三巡,柳湘連被央著串一齣戲,推辭不過,只得去後臺弄行頭。賈寶玉好奇,跟去一看,只見後臺十分擁擠,各式道具遠處看著光鮮豔麗,近看都挺粗糙,心說果然是距離產生美。又見後臺供一神龕,裡面是一個穿皇袍的形象,問道:“這是哪路神仙?”班主忙道:“是唐明皇。”
賈寶玉看了一回,覺得無趣,與柳湘蓮說了一聲,回到席上。待柳湘蓮唱完戲,賈寶玉推說出門的時候沒與家裡人說,辭出來回家。剛回到書房,就有賈母房裡的婆子候著了,原來賈母今日嘗著一道西洋餅覺得好吃,叫送過來,結果發現寶玉不在。賈母發了急,命人去找,賈寶玉此時已不在街上了,只得叫婆子候著,一見到人就叫回來。
到了賈母正房,少不得被說了一回。賈寶玉耷拉著腦袋聽訓,還要向賈母保證:“以後再不敢了。”林黛玉在旁劃了兩下臉頰,賈寶玉對她皺一皺鼻子,賈母看到兩人的小動作,氣也消了大半:“以後出門須與家裡人說,跑出去一趟也怪累的,看著都過了半晌了,且不要讀書了,與你妹妹一道玩罷。”賈寶玉應了一聲,本不想與個小蘿莉磕牙,又想起林妹玉似乎帶了不少書籍來,便想借兩本來看看。兩人一道進了林黛玉住處的外間說話。
林
48、寧府賞梅寶玉閒逛 。。。
黛玉問:“你都去了哪裡了?”賈寶玉含糊道:“就在街上走了一回,也沒見到新鮮的東西。”正要借書,卻見周瑞家的進來笑道:“林姑娘,姨太太著我送花兒與姑娘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跟某肉打賭的某受今天徹底化身病弱受,表示她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