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些蛀蟲走得太近。皇帝想用賈寶玉為太子儲材,就不想他與舊家勢力還是腐朽的舊家勢力牽連過廣,即使要交往,也要與一些不那麼亂七八糟的人交往才對。皇帝把兩人放到不怎麼重要的位置上,也是想看看兩人的反映,順便看看在這樣的位置上兩人還能發揮些什麼能力,據此判斷對他們進一步的培養。
太子一聽,賈寶玉所說與太上皇所怒,完全是相反的,暗裡也失笑。他其實還知道寧府賈珍之事——賈寶玉說得對,弄了半個京城的人來家裡聚賭,一弄就是兩個月,真當人家是死人麼?尤其現在的皇家還不是傀儡,寧府聚會的又不是普通地痞流氓還都是有點官爵的人,挺招人眼的。只是先壓著不與忠順王說,怕鬧得更大罷了。且聽說賈珠兄弟衝過一回之後,沒兩天就寧榮分府,皇帝與太子頗有默契地扣下了這件事,做BOSS的人,怎麼能一點就炸呢?總要留著到最有效的時候才好用。
當下太子還灑了幾滴惜別淚,心裡大笑,成了,這個看著還挺有用的人如今沒有牽累了,盡用著他也不怕他因為混蛋親戚拖累最後咬到孤了!最後還送了一堆禮物作別,賈寶玉也無意聽那一堆書籍文具的名稱,只在聽到送了幾套衣服的時候斂神而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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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所賜之物由小太監捧著到外面交給了跟著賈寶玉的人先送回家了,賈寶玉自己卻遇著了徒忻。
徒忻前陣子累得夠嗆,他與賈寶玉是屬於同類的,
94、新官上任清理家務 。。。
皇帝想培養的,那就要儘量使用。還不能讓他太圓滑了,四處討好,自然要讓他幹一點兒得罪人的事兒,為此徒忻硬憋著一股勁兒,壓力大得要命。直到袁太妃掛了,她是忠順王生母,品級高、份量足,徒忻包袱款款揪著他十八弟,拜別生母,跟著皇帝去哭靈了。路上雖然累了一點,男人哭天抹淚雖然難看了一點,總的來說還是比在京裡工作要輕鬆許多。宋之佳一看,也跑了,丟下刑部侍郎哭天抹淚地審案子——女人可以哭靈,男人總要留幾個下來辦事。等徒忻回到京裡,發現偷懶不是個好習慣,因為工作還在那裡,即使不用他親審,他還是要把這些卷宗看個遍,再把自己認為不合適的地方重新與宋之佳等人討論。
再者袁太妃喪期裡面依舊有不少案件要審,等回來了,又接著個新差使——密查江南體仁院總裁甄家,直到前兩天才把一些事情理整齊上奏。徒忻快要忙瘋了,正巧在此時賈寶玉家中也是諸事不斷,故而許久不見。如今手上的工作暫告一段落,徒忻估摸著,歇一陣兒之後他家皇帝哥哥恐怕又要動手了,所以爭分奪秒要放鬆一下。他家皇帝哥哥忍了十幾年,再忍下去真要成‘聖人’了,忍得久了的人,一旦爆發起來,必然不會收手的。
前兒剛閒下來,因太妃新喪不好擺戲酒,正欲邀幾個人往城外莊子上散心,不意聽說賈寶玉降了,他心裡著實驚愕了一回。比及看到皇帝臉上並沒很生氣,連太子也不在意,看望淑太妃的時候又聽說太上皇發脾氣了,不由失笑。正好今天部裡沒什麼事兒,便慢慢踱步,正好巧遇賈寶玉。
賈寶玉上前見過禮,他正在抽條長個兒的年紀,兩三個月沒見,已顯得高了不少,又因近來諸事繁忙,瘦了一點兒,下巴略顯出尖尖的形狀來,一雙桃花眼倒是清亮依舊。徒忻這才放了點心,又不好多說什麼,淡淡地說:“不要多想。”賈寶玉怎能不多想?開動腦筋從皇帝父子的態度再到徒忻的話,肚裡一輪回,就知道自家現在是安全的,橫豎寧府的事已經牽扯不到自身了,賈璉那裡,尤二姐悶聲不響地進府了卻未入籍,從證據上來說,偷娶並不成立。
放下心來,又問徒忻辛苦,徒忻道:“也沒什麼,如今我也正閒了,正好出去走走。”賈寶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