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忙不迭地把證件、名片、延安開的路條,連同剛摘下的表一起送了上去,其卑賤與平時的囂張完全是兩個極端:&ldo;營座戎馬辛苦,在下……&rdo;
&ldo;想走是吧?人人都想走,我都想走。&rdo;營長試著表,&ldo;你這路條沒用。&rdo;
&ldo;怎麼沒用?您看這印戳……&rdo;
&ldo;你拿共黨的路條過國軍的關卡?要國民政府的戳!&rdo;
&ldo;在下是難忍共黨之汙濁掛冠而去,葉落歸根也歸心似箭,眼下這時局,等來國民政府的戳要幾個月呀!&rdo;
&ldo;那你就跟國民政府說去。我只管卡人。&rdo;營長看看抓耳撓腮的卅四,&ldo;四百。&rdo;
&ldo;啊?!&rdo;
&ldo;國幣和邊幣都不收,四百什麼你自己知道。&rdo;
&ldo;在下是十年寒士兩袖清風啊!&rdo;
&ldo;那就跟你袖子說去。我只管數數。&rdo;
&ldo;兩百。&rdo;
&ldo;三百。&rdo;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
第04章
16
零醒來,第一次在白晝下看清這間屋子。通鋪,自己的破行李就扔在鋪頭,那隻箱子恐怕是再也不能陪他走上哪怕一里路了。再轉過頭來就看見一個人在自己旁邊睡著,另外兩個人正在搜尋卅四堆在屋角的箱籠,近乎明火執仗。
零做出的是一個書痴能有的反應:&ldo;噯?&rdo;
身邊睡著的那個一躍而起,一把西北人用來切肉的短刀頂上了零的喉頭:&ldo;錢拿出來。&rdo;他們三個根本是一夥的,都是趕馬人的裝束。
零茫然地看著這人眼睛裡遠比一個盜匪深刻的內容。
那兩個搜卅四行李的已經分出了一個,上鋪開始搜尋零的行李,那份熟練不像一個盜匪,而他對那些支離破碎的散架書頁興趣也遠大於對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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