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沒說話，馬鞍上的槍套裡有一支馬槍，他摸著馬槍的柄，動作有些生澀。
二十撮起地上一撮帶血的黃土，放進了嘴裡，皺了皺眉：&ldo;這是馬血，不是人血。他最好是已經包紮了傷口，最糟就是根本不在馬上。&rdo;他看了看零，&ldo;你是不是撐不住了？其實你的傷可比我重。&rdo;
&ldo;撐得住。&rdo;零對還在看著自己的二十說，&ldo;我還是第一次追殺別人，不習慣。&rdo;
&ldo;我明白，&rdo;果綠同情地說，&ldo;你一直在被別人追殺。&rdo;
零做了個苦臉，儘量把這變成玩笑。
&ldo;我還是得告訴你，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放過湖藍。&rdo;二十笑了笑，笑得非常淒涼，&ldo;這是我第一次追殺我的敵人，很多年來我一直在追殺我的同志。卅四讓我保護你，我很高興，因為以後不用再做這種噩夢。&rdo;
&ldo;卅四讓你保護我？&rdo;
&ldo;是的。&rdo;
&ldo;為什麼要保護我？&rdo;
&ldo;看這個人，要殺他時什麼都不問，救了他倒來說為什麼。&rdo;
&ldo;別打哈哈。&rdo;零說，&ldo;你讓我相信了你是同志，我也就想問你這一個問題。保護我幹什麼？值得為我暴露？你在軍統的身份不低，否則騙不到湖藍，你的代號還排在卅四之前，說不定還高過卅四。你在敵營待了恐怕超過十年，我不知道你付出多大代價。現在，為了我？&rdo;
&ldo;為了這件事，為了上級命令，為了卅四的要求。&rdo;
&ldo;你知道我在這件事裡扮演什麼角色的？他們的理由？&rdo;
&ldo;不知道。我跟你一樣，只摸得到冰山一角，也只做好自己那一部分。&rdo;
&ldo;知道也不告訴我？&rdo;
二十聳聳肩，給他來了個不置可否。
&ldo;再問一件事。&rdo;
二十苦笑：&ldo;湖藍都沒這麼審過我，劫謀也沒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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