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rdo;
&ldo;欺侮人！我都拿給你！&rdo;
&ldo;小囡小囡，等等。&rdo;零把錢塞還給曹小囡，他的表情有點苦澀又有點得意，&ldo;本來是留著嚇你一跳的，曹老二到底也不是吃素的，這一星期每封白扯蘿蔔閒扯淡有正經沒正事的信都按時送到。所以呢……&rdo;
&ldo;所以呢？！&rdo;
零幾近靦腆地笑了笑，但實際上他得意得快要飛了：&ldo;所以呢……明天曹老二會踩著腳踏車回來。&rdo;
&ldo;哇哇哇！&rdo;
&ldo;噓！別讓老頭子聽到！&rdo;
&ldo;對對，他知道我就出不去了。&rdo;
&ldo;不是的。他知道就會拿張手紙讓我送給五十公里外的某個人，因為五公里對腳踏車來說就不算遠了。&rdo;
曹小囡大悟，她聲音小得多了：&ldo;噓。&rdo;
&ldo;噓。&rdo;
曹小囡開始拿枕頭打零，零以安然和幸福承受著，在十數年非人的生活後還有比這更好的嗎？只是恍惚二十站在眼前：&ldo;你沒有完成任務！&rdo;零震了一下，露出迷茫的神情。
曹小囡因此停手：&ldo;打著你了？&rdo;
零將頭放了一個更便於捱揍的位置：&ldo;惡狠狠的，再來一下。&rdo;
又是一下，和著曹小囡的笑聲，那足以打跑心裡的一切責任和陰鬱。
零微笑。
滬興商會的庫房，零的頂頭上司八個不甘十個不願外加十二萬個不信任地把一輛半舊的腳踏車推了過來，並且在零跟前毫無必要地提起來蹾了一下：&ldo;一、這是商會財產！二、你要靠自己保養，就是說壞了丟了都要賠！三、以後派到遠活不要抱怨！&rdo;
&ldo;我從來沒有抱怨。&rdo;
&ldo;這就是抱怨！&rdo;
零不再反駁，他觸控著腳踏車笑得合不攏嘴，金屬的質感冰冷貼實，他推著那輛腳踏車離開上司的視線。零把車推到倉庫外開始收拾，每一塊鏽跡都被細心地打磨掉，某些部分還用上曹小囡為他預備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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