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站長，鬼子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rdo;
&ldo;不知道，&rdo;阿手他陰沉地冷笑著，&ldo;湖藍要我們死，可不要我們向鬼子洩露機密，在他的心思裡，這就不叫漢奸。&rdo;
&ldo;我們會被當做黑市、當做走私販子、當做青紅幫袍哥會這些下九流的殺掉，像狗一樣死。&rdo;
&ldo;我們什麼時候又成了上九流的呢？&rdo;
&ldo;這麼死不值當。&rdo;
&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們可以不像老六和阿忠那樣死的，我們知道很多秘密……&rdo;
&ldo;不行！&rdo;阿手看一眼牆頭上的日軍崗哨，壓低了聲音，&ldo;絕對不行。很多人說我們是漢奸，可我們是特工，絕對絕對不是漢奸。&rdo;
&ldo;可是……&rdo;
&ldo;可是絕對不要讓我失望。我知道你不是怕死，只是不想這樣死。&rdo;
&ldo;是。&rdo;手下的回答只是在自我掙扎，像是回聲。
37
軍統的據點門外停著一個小小的車隊，湖藍的車正在準備出發，整個車隊看起來形同某個富家公子的出行。
湖藍已經醒了，還沒有全副披掛，他筆挺地坐著，精神抖擻但是內在卻充滿揮之不去的沮喪。他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斷腿，眼裡滿是血絲，昨晚他沒有睡好，正像卅四說的，他是靠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撐到現在的。
純銀進來。
湖藍問：&ldo;準備好了？&rdo;
&ldo;好了。&rdo;純銀回答，隨即一紙電文遞了上來，&ldo;先生回電。&rdo;
湖藍有點茫然：&ldo;回電，回什麼電？&rdo;
&ldo;昨晚給先生傳送的電文：目標聲稱，他沒有敵意。&rdo;
&ldo;哦。唸吧。&rdo;
&ldo;愚蠢。共黨的存在就是敵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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