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他們突然冒出來的身影嚇到,反而被他倆逃命的舉動給搞得啼笑皆非。
“他們……在幹麼呀?”春織一瞼愕然地看著靖齊和靖偉遠去的身影,彷佛看見兩隻火燒屁股的猴子跳個不停。
“撮合我們。”靖軒抱著發疼的額頭猛嘆氣,不曉得該拿他那兩個弟弟怎麼辦。
現在他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那兩個弟弟搞的鬼,難怪紙條上的字跡那麼醜,他早該發現才是。
“他們為什麼要撮合我們?”春織實在搞不懂靖齊的想法。
“你相信嗎?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聽見她無厘頭的問題,他的頭更大、更想嘆氣。
“真的?你好聰明哦!”春織有些驚訝、有些崇拜地看向靖軒,覺得似乎一天比一天更瞭解他了。
“瞭解你的思維,不必太聰明就能辦到。”靖軒回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也和她一樣一天比一天更瞭解她的思考模式。
聞言,春織照例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好高興他終於肯跟她說話。
靖軒搖搖頭,算是敗給她的後知後覺。
“我覺得你應該跳起來才對。”一陣搖頭嘆氣之後,靖軒建議春織。
“為什麼?”春織張大著一張櫻唇,不解地問。
“因為你的腳下有一條蛇。”說話的同時他亦做好接人的準備。
“蛇?”春織依言往腳底下一看,她的腳底下果然有一條長長的蛇。
“你不怕嗎?”靖軒索性把氣嘆光。
是呀,她不怕嗎?她現在是遇著——
“啊——”好不容易,春織終於意識到危險而高高跳起,落入靖軒稍早已搭好的長臂之中。
靖軒滿意地點點頭,為那條不幸的蛇喝采。誰說它的犧牲沒有價值?至少它打下了一個蜂窩,又弄跑了兩個自作聰明的蹩腳紅娘,雖然幾經波折才達成它原先的任務,但總算有斬獲。
可惜他揚起的嘴角沒能維持多久,隨即想起當日春織在西廂房說過的話。
我沒感覺。
她沒感覺,這是最傷人的話。一個男人的自尊可以輕易地建立起,也可以一毫不費力地被打破,至少他是這樣的人。
然而,春織並未如靖軒想像中這般毫無感覺,靠在他寬廣結實的胸膛上,春織的心跳漸漸失去平穩,胸口湧起一股燥熱的感覺,整張臉泛紅。
這是怎麼回事,她又犯風寒了嗎?
迷惘著一張臉,傾聽靖軒震動得和她不相上下的心跳頻律,春織的腦中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她是犯風寒了嗎?不,不是!她不是犯風寒,她曾犯過風寒,症狀不是這樣。犯風寒會發燒、會臉紅,會難過得想提桶水猛往自個兒的身上澆,但從來不會像此刻這般難以呼吸,這般既想離開又想靠近,所以她不是犯風寒。
既然不是犯風寒,那麼她身上這股燥熱又是所為何來?
她疑惑不已地看著靖軒揚起的嘴角,模糊間似乎找到了答案。
原來,她之所以會覺得燥熱,是因為——
“抱歉,我忘了你說過對我沒感覺,不該抱著你。”
才捕捉到一點點頭緒,靖軒嘴角上迷人的微笑即刻垂了下來,手臂也跟著放下。春織的雙腳不期然的落地,思緒也跟著垂落。
原來,她心跳,是因為他的微笑;她心跳,是因為他靠近……她終於弄懂了,雖模糊,卻千真萬確。
她微張著小嘴,愣愣地接受這突然的覺醒和靖軒臉上失望的表情。
“我先走了,你慢慢逛。”不想再從她那呆愣的眼眸中,看見小狗般渴望垂憐的自己,靖軒掉頭便要離去。“等一下!”猛地抓住他破舊的衣角,春織的眼中淨是迷惑。
靖軒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