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那個“是”字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而我，此刻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了。
那個“是”字，猶如晴天霹靂般從我的頭上轟了下來。
然後，我的視線從他頭上一直往下掃，到了某個地方，唰地停住了，定定地不知羞恥地看著。
“蘇小凡！”
又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字。
凌空已經轉過了身子去背對著我，我低著的頭仍舊沒有抬起。底下，是因宮燈而照射出來的黑影。
“蘇小凡你瘋了？”
凌空的口氣因莫名的憤怒而冷得像冰一樣。
也是，不能怪他。
我確實是瘋了，還瘋得不一般。
我竟然不知死活地從背後環抱住了他，整張臉都貼在了他的後背之上。微涼的體溫從他身上傳到我的臉上，我卻還是環抱著他。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可是，卻不後悔自己這樣做了。
喜歡他，真的喜歡他，沒有任何理由地喜歡著。
凌空掰開了我的雙手，寒著臉一言不發地進了屋關了房門。
“凌空，我喜歡你！”
我朝著緊閉著的房門大聲地喊著。
然後，自己跑開了，跑回我在皇宮裡住的地方去。
終於大聲地喊出了一直想對凌空說的那句話，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環境之下說的。
我想，凌空的反應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我。
他是一個太監，怎麼會有男女之愛呢。不，不是不會有，是已經被剝奪了他的權利。
這一刻，真的恨起這個皇宮來。為什麼會要這樣不人道的慘事？對一個男人來說，那簡直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想起了司馬遷，那個編寫了令世人讚歎的《史記》的人。當初，他被處與宮刑的時候，也曾想到了死吧？因為沒有臉面去面對祖宗。
那麼凌空呢？他又是怎樣的？
堂堂七尺男兒，理應昂首挺胸地傲視世間。可是，因為是太監，所以說什麼都低人一等了，不是嗎？即使是什麼宮中總領，那也是會遭人鄙夷的神色。
我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會對凌空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可能，他從來也不曾想過，會有一個人這樣大聲地對他喊道“喜歡他”這樣的事情吧。就如我一樣，也不曾想過，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喜歡上的人，竟然是個太監。
而且，還明知他是太監，還是做出這樣的舉動。
想想都覺得自己瘋了。不然，為何敢環抱凌空？為何還敢對他大喊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話？
好吧，瘋就瘋吧。我認了。
心中憋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是可以輕鬆一下了。
第五十三章 我不正常
回到居住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王公子那抹身影。
他怎麼又來了？
殷桃看到我回來了，朝著王公子努了努嘴。
我還沒有平復的心情，此刻臉上還是要擠出一抹笑容來面對王公子。
“王公子。”
“小凡，你回來了。”
聽王公子的口氣，好像來了挺久的了。
“王公子，這麼個時間，似乎你不怎麼應該出現在這裡呢。”
似乎，我更沒有任何權力來說這個話。
整個天下都是王公子的，又何況皇宮呢？皇宮就是他的家，他想來就來，哪管什麼時候呢。可是現在這個時間，我更想靜靜地下來想想我自己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還沒有消化呢。
我看到殷桃在一旁對著我擠眼色，我當做沒有看見。我知道，殷桃是在提醒我，面前這個是掌握著整個天下的帝皇。我算老幾，敢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