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顧然。
莫憂怒氣衝衝的轉過身,斥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當著我的面就排擠起新來的修士了嗎?”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
還是那位高大道人出面和稀泥,又拱手向顧然道歉。
顧然忙拱手還禮,說了幾句虛情假意的客氣話。
到了這時候,大家多少都反應過來了,順著形勢便打起了哈哈。
正當眾人說著客氣話,就見那王師兄忽然面色一肅,喝道:“有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王師兄話音未落,眾人便迅速的抽出各自的法器、以王師兄為中心、快速的擺出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法陣,從擺陣到完成,不過用了半息時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光從這一點看來,便知這些人非等閒之輩。
這行人順著王師兄的視線,望向茫茫的風雪之中。
那暴虐的飛雪疾風竟被硬生生劈出一徑悠長的小道來,兩道一高一矮的人影穿行其中、悠然向他們走來。這兩人腳程極快,只用了三息時光,便從百丈之外行至了他們面前。
為首的女冠極是高挑,身穿素白道袍罩青紗,逍遙巾的兩腳安安靜靜地垂落在她背後,好像一點沒有受到狂風的影響。稍矮些的女冠穿了身柳色的褙子,身材苗條,極是貌美。
莫憂警惕的看著她們,正待開口,就聽到王師兄詫異的道:“是你——?”
青衣女冠朝他看去,便是一笑:“原來是這位道友。”
王師兄做了一個手勢,眾人便散了陣仗。他笑著向二女一拱手:“上次太匆忙,都沒向道友道別,真是失禮了。在下雲水會內門王闊,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青衣也拱手還禮:“在下紀啟順,太虛內門。”
另一女冠簡潔道:“範崢,碧潭閣內門。”
王闊心下納罕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是如何搭到一起的,臉上卻絲毫不露,笑道:“原來是紀道友、範道友,不知二位此行所為何事?可有我等能幫忙的地方?”
紀啟順笑了笑:“道友客氣了。不過是小事一樁,如何能麻煩道友。且我觀道友此行人數眾多,恐怕身有要事呀。在下冒昧,不知道諸位——所為何事呢?”
不等王闊說話,莫憂便忍不住插嘴道:“你這道姑怎麼說話的?不答便不答,何必這樣含沙射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紀啟順依舊是笑,卻不答話。
倒叫莫憂彷彿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範崢忽道:“怎麼還不走?”
她早等得不耐煩了。
紀啟順彷彿抱歉似的一拱手:“我二人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話畢,二人便又劈開風雪,縮地成寸而去了。
走出百丈開外,依稀還能聽見莫憂的聲音:“師兄剛才怎麼也不幫我!那兩人一個是碧潭內門、一個是太虛內門,根本不相干的兩個人。我爹常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紀啟順聽了忍不住一笑:“這姑娘倒直率。”
範崢介面道:“李莫憂,雲水會李罡獨女。”
“原來如此。”紀啟順聞言一哂,李罡此人乃是雲水會九大長老之一,年僅百歲的上品金丹修士。他的獨女,自然不會受過什麼委屈,遇事是這樣的反應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二人默默無言的走了一段,紀啟順忽道:“範道友,你說,雲水會忽然派出這麼多出竅弟子,我看不像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