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調笑的道:“光這樣走可出不去,不過我有個好辦法。”話畢,她的手上緩緩的翻起了一個手印。手印並不是很複雜,但範崢卻從來沒見過。
範崢忍不住盯著她的手勢,卻發現怎麼也記不住她的動作。正奇怪,就發現身周忽然一暗,範崢抬起頭,發現身周的景色竟然和剛才全然不同了——橋下不再是雲霧繚繞的深淵,而是妖異的一片深紅。
紀啟順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嗎,微帶笑意:“你可要站穩一些,這河裡有些不怎麼友好的東西,要是掉進去了,我可沒辦法把你撈起來……”話音至此戛然而止,一點翠綠的光斑正抵在她的眉心。
她有些詫異的道:“範道友,你這是做什麼?”
範崢冷了一張臉:“你是誰?”
她微笑道:“我是你的朋友紀啟順啊。”
範崢冷哼:“她從不這樣說話。”
“紀啟順”聳了聳肩,一臉的“好吧你贏了,我認輸”。她有些無辜的問道:“我以為你們不熟,真是失策。”
範崢:“我們確實不熟。”
“咦——”她睜大眼睛,一副天真的神態,“不熟?那你怎麼發現的呀?我以為天衣無縫呢!”
“就算讓顧然來看,大概都能發現。”範崢有些不適應的別過臉,不再看她,她用紀啟順的臉做出這幅表情真是——太違和了!
趁她沒有再發問,範崢又緊接著道:“你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紀啟順呢?”
“紀啟順”笑得眼睛都彎了:“我就是我啊,我也沒什麼目的啊,我就想帶你們出去。紀啟順——她不就在你的面前。你以為我把她藏起來了嗎?”
範崢幾乎想要掐一下自己,看看她是不是在做惡夢,這太荒誕了——但是她還是沉著的道:“別繞圈子,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控制她。”
對方的表情很委屈:“你莫名其妙的跑到我的身體裡,我沒有把你消化掉已經很好了,你憑什麼反過來威脅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主人的朋友,我早就吃掉你了!你這個壞女人!兇什麼兇,我告訴你做人心眼不能太壞,要遭報應的!”
“你主人……?紀啟順?”
“是呀!我等了幾千年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我好累啊,她在遲來一些我大概又要去睡覺了。不過她以前不叫這個名字,長相也變了!但我可聰明瞭,她一來,我就認出她了!”她挺了挺胸膛,看錶情好像挺驕傲的樣子。
範崢木著臉:“你讓她和我說幾句話,不要試圖冒充她,我看得出來。”
“不行啊,她現在忙著呢,沒空理你!我先帶你到地方,一會兒她忙完了會和你聊天的!哎呀你好煩啊,你怎麼話這麼多,你是不是話嘮啊!不準說話了,再說話我吃了你!”她不耐煩的擺擺手,一臉的你好煩。
範崢無語,到底誰是話嘮。
大概是範崢不說話了,她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又揮了揮手,便有一道光將她們團團裹住,片刻之後光芒散去,範崢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寬闊的石室。
石室中有桌有椅,有矮榻,有多寶格。
像是誰的居室。
“這裡大抵是朔谷主人的居室罷。”
一道有些虛弱聲音響起,是紀啟順。
範崢轉過頭,向她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紀啟順有些疲憊的答道:“無非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那東西呢?”
紀啟順走到多寶格前,一邊尋找東西,一邊解釋:“它好像累了,說要去睡覺。你可能不清楚,但是我接觸它中心禁制的時候發現,它不是靈寶——儘管它有靈智。”
範崢皺起眉:“還有這種東西?”
紀啟順從一個格子中拿起一個狹長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