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能回去過年了。”
朱永年皺著眉道:“可是看陛下的意思……”
“無妨,”紀啟順磨完墨提筆就開始寫回信,“他說他的,我們做我們的。”
商少羽忍不住道:“殿下也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戰事吧?”
紀啟順筆下依舊流暢,語氣中卻似乎有些快意:“自然,原本打仗就不是我所擅長的。若是再這樣拖下去,指不定我就不想幹了。”
下頭的四個人都有些意外,在他們看來紀啟順是非常厲害的將領。就算頭一場硬仗勝得有些慘烈,但也能說是勝得漂亮。可是紀啟順自己卻明白,她不是什麼將才,只不過是憑著強大的實力碾壓弱者罷了。
當一個人強大到一個境界時,想要獲得勝利並不需要多麼精妙的手段,只需要發揮出她的實力就可以輕鬆獲勝。這是很簡單的道理,也是最粗糙的手段,正因為簡單、粗糙到了極點,所以反而無法破解。
就像半年前與葉錦等人短兵相交的時候,葉錦手下的那些將領何嘗不是狠辣果決?但是紀啟順卻憑著強大的實力,硬生生的戰勝了金軍,甚至還俘虜了葉錦這個大金的六王子。
後來葉錦的兄長、大金三王子也曾前來攻打,更是直接被紀啟順取了性命。後來大金現在的王便明白了硬仗是無法戰勝的紀啟順的,便派了一支精悍的親兵時不時就來騷擾一下他們。
雖然不和紀啟順等人大戰,但也是小戰不斷。即便是小戰,也是會有士兵傷亡的。偏偏他們見好就收,每次都是造成一點傷亡就走,把紀啟順等人噁心的不輕。
現在魏帝終於發了話,紀啟順等人也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半盞茶不到的時光,紀啟順便寫完了回信,吹乾墨跡後,她將信箋裝進匣子裡。又將寄來的三封信箋燒了,隨後便下了榻,對下頭的四個人道:“走吧。”
底下四個人有些奇怪:“殿下,我們去哪?”
紀啟順回眸一笑:“去見見六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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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屋裡的熱氣撲在臉上,似乎要將外頭的冰雪都盡數融化。
溫玉珂皺著眉嘟囔:“什麼東西,就比我們還快活。”
許時斌將食指在唇邊壓了壓,示意他噤聲。
溫玉珂無聲的“哼”了聲,示意他非常不滿。
紀啟順假裝沒聽到溫玉珂的話,將手扶在門框上,對著裡頭背對門而坐的青年開口,口氣溫和的像是閒聊:“馬上要年關了,今天外頭下雪了。令尊卻依舊糾纏不休,原本我以為按照令尊的風格得和我們耗上兩三年呢。如果真是這樣,你就得在這裡不見天日的待上兩三年,想想看就覺得無聊,不是嗎?”
葉錦絲毫不動,聲音涼涼的:“你想策反我?”
“不,”紀啟順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我是來解脫你的。”
葉錦轉過身來,他的面色很好,看得出來並沒有被虧待,眼中的恨色卻比以往更加濃郁。他是一個要面子的人,被俘虜自然不是什麼有面子的事,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更加恨紀啟順了。
“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紀啟順慢條斯理的拔出劍,伸出手輕輕一彈劍鋒,合著劍鳴笑道:“我從不玩花招。”
話畢,承影劍忽然消失,屋中卻捲起了一陣寒風。
寒風散去,世上沒了葉錦這個人,多了一具屍體。
收到魏帝的信箋後的第三日,燕國的使者就來到了齊雲山。兩方交接之後,便開始謀劃了起來。而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