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層濛濛清光裹住紀、陶二人,向著山門遁去。
兩人方才落地,身周清光便猛地消散,化作一柄似虛且實的白色小旗投入紀啟順手中。這白色小旗乃是一柄中品法器,可做防禦、飛遁之用。因為多數願意接這種零碎任務的弟子都只是養氣無法飛遁,所以便將此物給他們使用。
將自己的內氣從旗子中樞抽出,隨後將旗子還給前來交接的兩個弟子。紀啟順嘆息了一聲,三年前她被免去了宗門任務,每日便只專心修煉。心無旁騖之下的修煉速度非常快,半年前她就已經小周天圓滿了。
小周天圓滿後,她並不急每日還是一如既往的修煉、練習法術。半年來,她將青蓮訣之上所有法術都練得嫻熟圓融,但大周天卻是依然毫無進展。無奈之下她聽了陶夭的建議,本著“接觸法器中樞,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感觸”的想法領了看守山門的任務。
想到一會就要還任務了,自己卻還是毫無進展,紀啟順不由的苦笑一聲。她知道多想無益,便深吸一口氣揚起頭,向著前面的石階行去,心中有些苦中作樂的暗道一句:“這也算是我首次遇到的難關罷……”
陶夭聽見自家師姐的嘆氣聲,便有些擔憂的問道:“師姐……可是,還沒有進展?”
紀啟順不緊不慢的邁上臺階,雙手籠於袖中輕輕頷首。
陶夭有些愧疚道:“都是我不好,盡出些瞎主意。”
“瞎說。”紀啟順清淡的吐出兩個字,隨即安慰道:“你自責什麼啊,你給我出主意的心是好的,建議也是好的,我也從中明白了不少東西。”
陶夭眨了眨眼睛,見紀啟順真的沒有喪氣的樣子才鬆了口氣,開始說起別的事兒來。
因為二人都已經養氣的原因,是以縱這石階縱有千階,兩人用了小半個時辰也走到了盡頭。待到跨過最後一階石階紀啟順回過神來,卻見身邊的陶夭還在說些什麼。她心中嘆氣:自家師妹好是好,也很可愛,就是……實在太能說了!
陶夭滿面的憤憤不平,小手插在腰間,語速極快的說完了一溜話,隨後看向紀啟順:“師姐!你說是不是?”
是不是?紀啟順可不知道是不是,她可壓根沒聽著小祖宗說話啊!但是人家自有妙計啊,卻見她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淡淡一笑道:“然。”
陶夭一愣,默默的思考:“然?到底是同意我呢,還是不同意呢!還是說,不可置否呢?”
看著陶夭糾結的皺著小眉毛的樣子,紀啟順無良的笑了笑,露出八顆雪白閃亮的牙齒。紀啟順悠然想到,幼時曾經看到魏王在高高的殿上回應臣子:“然。”那時候她不明白這個“然”所代表的意義,也不敢問魏王。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個“然”根本沒有意義,不過是魏王不想回答罷了。
看著陶夭糾結的皺著小眉毛,她無良的露出八顆雪白閃亮的牙齒。為了繼續保持自己正直的形象,她收起笑容拍拍自家小師妹的臉頰:“別想了,先去交任務吧。”
陶夭看著近在眼前的執事堂,又看了看一臉雲淡風輕的紀啟順,只得撅著嘴跟著自家師姐進了執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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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小築。
推開自家小院的籬笆,便見一個清秀的女弟子立在院中,她轉過頭來對著紀、陶二人露出一個微笑:“啟順、陶夭。”
紀啟順一邊活動了一下脖子,一邊答道:“可吃飯了麼?”
此人正是曾是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