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放開你的手啊……”手在他的掌心中輕輕掙扎,顧不了喃喃地說。
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花莫愁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直接伸進她腰間的布包。
“你你你!”俏臉緋紅,顧不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是這瓶嗎?”他摸出一個瓷瓶,在她面前搖晃。
她不言不語,只是紅著臉,一味地盯著他。
“不是嗎?”瓷瓶被拋下,他的手再次滑進了她的布包。
他的手,隔著一層布料在她的腰際滑動,引得她渾身一陣輕微顫動。
“你——”難道他不明白,這樣的行為已經相當於在輕薄她了嗎?
“也不是這一瓶嗎?”眼看著,他就要把另一個瓷瓶拋下。
好吧,她承認她輸了。顧不了舉起沒有被鉗制的另一隻手,搶救下瓷瓶放回包裡,再拿出另外一瓶給他。
花莫愁接過,些微抬高她的腳,看見上面被老樹皮擦傷的血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揭開瓶塞,手一抖,細碎的白色粉末就這樣準確無誤地灑在她的傷口上。
“以後不準再光著腳丫爬樹,知不知道?”花莫愁一邊處理她的傷口一邊對她說。
伴隨他的動作,一陣陣清涼的感覺從腳底升起,顧不了愣愣地看著他在她的腳上忙碌,半晌,忍不住開口問:“你你你,是花莫愁嗎?”眼前的人太過溫柔,讓她難以將他與平常那個避她不及的花莫愁聯絡起來。
她和花莫愁,總是她在追,他在逃。一追一逃之間,她,其實真的覺得好辛苦,好累啊……
他手上的動作一停,抬頭看著她,目光深邃,讓她忍不住有些心慌。
“我是花莫愁,是那個經常教育你男女授受不親的花莫愁。”他低沉的聲音很是好聽。
是了,他是花莫愁,每當她想抱他,親近他的時候,他就總是會將那句話掛在嘴邊。
“那你還——”她訥訥地說著,想要問他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為什麼還要如此對她,這樣子對她,她的心會有好多好多的幻想啊。
“還怎麼樣?”他反問,隨即垂下眼簾,目光又專注在她的傷腳之上,極為認真。
她的心漏跳了半拍,從側面悄悄地看他的臉,睫毛纖長,鼻樑挺直,他,實在是好看得很啊……
“不了?”
“啊?”她嚇了好一大跳,意識到自己正在毫無忌憚地打量著他,連忙收回目光。
她的裸腳被他握在手心裡,按照世俗評判,她的清白是早已經被他毀了吧?
如果她現在告訴他因為這個原因,他有可能要娶她為妻,他會不會嚇得立刻跑掉?按照過往的經驗,機率應該很大吧?
越想越好笑,到最後,顧不了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呢?”她在笑,連身子也連帶地顫動起來。
“花二哥——”顧不了看他束起來的黑髮,“孃親在世的時候曾經告訴我,女子的腳是不能隨便讓男子看見的……”果不其然,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花莫愁僵住了身子,想必是嚇得不輕吧?“按照這樣的理論,你現在看了我的腳,就相當於看光了我的身子,除了娶我,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看他將自己的腳輕輕地放下,顧不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當然,你我不一樣,這樣的世俗觀念,我並不在意。”
說這番話,是想要安了他的心,表明自己並不想以此要挾他一輩子,雖然,她是很想和他在一起。
很久沒有他的回應,想來是走了才是。
嘆了一口氣,顧不了慢慢地睜開眼睛,卻近距離地看見了花莫愁的臉。
“花二哥?”她的心猛跳,為著他太過接近的距離。她相信,剛才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