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上頓時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第二天下午,廠裡在小會議室召開了中層幹部會議,在會議上,趙東昇被白克明任命為電器分廠的廠長,牛保國被任命為書記,電器分廠的主要正式確立。
由於電器分廠現在一窮二白,只有一個空架子在那裡,為了表示對電器分廠的支援,在上午召開的廠領導碰頭會上,經白克明提議,一致透過了一項決議,將趙東昇先前制定的,將電器分廠上交的四成純利潤下調了一成,改為了三成。
表面上看來,這是廠裡從政策上對電器分廠的支援,實際上則是白克明對張海山的示好,他清楚張海山背景深厚,因此想借力打力,拉攏張海山。
現在看來,一成的純利潤好像沒有多少,可是當電器分廠崛起後,當時參與決策的廠領導們這才發現他們犯了一個大錯誤,眼睜睜地看著那一筆本該進入機械廠賬戶的可觀錢數飛走了。
武魁對白克明的做法是不屑一顧,他很清楚,張海山絕對不會介入機械廠的這場權力爭鬥,因為張海山志不在此,白克明不過一廂情願罷了。
“你們還有什麼要求,只要廠裡能滿足的,一定滿足你們。”白克明將電器分廠的公章和財務章交給趙東昇後,笑著望向趙東昇和牛保國。
“廠長,我們算了一下,如果要想使分廠運作起來,各個部門的人員加起來需要一百七十人,如果這次廠裡報名沒有這麼多的話,我們想從外面招一些合同工,他們的工資我們自己解決。”牛保國聞言看向了趙東昇,趙東昇則站了起來,宏聲說道。
“合同工?”白克明感到有些意外,電器分廠現在已經夠困難了,趙東昇竟然還想自己解決合同工的待遇,如此說來的話趙東昇是想向廠裡要政策,給予趙東昇招聘合同工的權力了。
其實,合同工的事情趙東昇在主政電器分廠後就能解決,不過如果機械廠給電器分廠出一個招工政策的話,那麼以後解決那些合同工的編制就容易得多了。
“洪書記,我覺得可以試一試,你怎麼看?”這種事關政策的事情,白克明自然不可能自己拍板,以免落人口實,他笑著轉向了坐在身旁的一個消瘦中年人。
消瘦中年人是黃州機械廠的書記洪偉民,洪偉民是機械廠大名鼎鼎的勞模,兩次去京城參加表彰大會,並受到了國家領導人的接見,五年前擔任了書記一職。
由於身體不好,洪偉民自從成為書記後就一直在家休養,從不過問廠裡的事務,因此與白克明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兩人相處得不錯。
如果不是要確定廠長和書記的人選,需要洪偉民這個書記來出席的話,洪偉民依舊待在家裡。
“我認為可行。”洪偉民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
既然廠長和書記都同意了,再加上趙東昇是張海山的人,在座的廠領導們紛紛表示了支援,合同工的事情被確定了下來,寫進了會議紀要裡面,留檔儲存。
“廠長,我有一個私人要求,不知道廠裡方便不方便。”等確定了招工事宜後,趙東昇再度開口。
“什麼要求,說來聽聽。”白克明衝著趙東昇點了一下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想向廠裡的財務借兩千塊錢,以我的工資做抵押。”趙東昇微微一笑,向白克明說道,他曾經答應了陸大勇,要在一個月內給他兩千塊的聘禮。
雖然電器分廠的賬戶上有二十萬,但那是電器分廠的救命錢,他怎麼可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動它。
“好,我批准了。”白克明想都沒想,當即就拍了板,不過就是兩千塊錢,簡直就是芝麻綠豆的小事兒。
會議結束後,趙東昇去財務科借了兩千元錢,加上上次的那三千,他現在已經欠了財務科五千,是名副其實的“富翁”。
中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