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揮著鞋底吼著殺建奴,就往舞臺上衝,夠不著就把鞋子當做‘飛震天雷’扔出去了。”
“哈哈哈!”天啟皇帝笑得前仰後合。
隨著劇情展開,這位良知未泯的皇帝哭得泣不成聲,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看戲,皇后張焉那個包廂的女人都是淚流成河簡直快發大水了,絕對以生動的形象告訴大家女人是水做的。
“傳旨,讓黃勝大人把結尾該一改,朕不許芸娘自殺,太讓人傷心了。”演戲的帷幕拉上許久,天啟皇帝才緩過勁兒鬱悶道。
信王訝異道:“皇兄,黃大人說過了,這是一個悲劇,目的就是為了讓大明同仇敵愾,搞成喜劇就沒意思了。”
“可是朕實在不忍心見芸娘殞命啊!”
張維賢道:“陛下,老臣這就去讓黃大人改劇情。”
信王道:“皇兄,臣弟也對黃大人說過這個結局太悲慘,建議他改一改戲,可是他的話臣弟不太敢說。”
“哦?還有此事,黃大人都敢跟賢弟說了,有什麼不可以說給朕聽一聽?”
“黃大人說,改了結局,難道那些在建奴鐵蹄下殞命的遼東千千萬萬如芸孃的百姓就一個個又活過來了嗎?”
包廂裡一時間沉悶無比,只聽見朱由校粗重的呼吸聲。良久他擦了擦眼淚嘆息道:
“唉!算了吧!黃大人說得對,遼東哪裡有喜劇焉?英國公,你速去把黃大人請來,朕有封賞!”
皇帝在此黃勝當然不會亂跑,他就在外面候著呢。張維賢見了黃勝立刻告訴他聖上有恩賞,快去領恩旨。
憑藉一部戲劇獲得恩寵而加官進爵不是什麼光彩之事,會被許多進士出生的官員說成倖進的小人,黃勝認為自己有本事獲得軍功晉級,無需這樣的機會。
可是這年頭拒絕皇帝可不得了,黃勝有辦法把事情弄得皆大歡喜。
黃勝來到包廂禮畢,搶先開口道:“聖上隆恩,微臣不敢當,今日斗膽討個封賞。”
天啟帝見這位大才子不客氣,見了自己就主動討賞,心裡已經決定只要不出格都準了,他和顏悅色問道:“愛卿要何等封賞?請講!”
“微臣不要官位不要金銀,只要聖上開恩給所有為了排演‘血火遼東’付出辛勞的優伶脫籍,還他們自由民的身份足以。”
就是如此小事,天啟皇帝覺得恩賞太薄了,這位大才子人品不錯,不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那些優伶,難得難得!
“朕準了,黃大人只要如此封賞太薄了,朕賜你……”天啟皇帝一時沒有想好給什麼,就在這時這位不上規矩的黃大人又開口堵他的下文了。
黃勝道:“聖上如此厚恩足以,那些優伶會銘感五內,微臣自會去遼東殺敵立功,確實無需封賞。”
大才子這個態度讓許多人都不理解,張維賢恨不能去踢他,這個愣頭青不識好歹啊!今天皇帝如此高興恩賞一定不會薄了,連升三級也大有可能啊!
誰能夠有本事弄出‘能抵十萬兵’的大戲?女婿得了官位,朝廷的那些言官御史、給事中還不敢廢話,多好的機會啊!
信王太奇怪,今天見到了一個連皇帝恩賞都有意打斷的大臣,他對黃勝的好奇心愈發濃厚了。
朱由檢跟黃勝有了一點點感情,也希望他更進一步呢,見他不貪戀高官厚祿有些看不懂了。
出來玩了一個晚上,皇后張焉怕天啟皇帝身體受不了,派了奉聖夫人來催促擺架回宮。
皇帝確實累了,這一晚情緒波動太大,其實不利於病人,他被兩個內侍扶著起了身,緩緩往門口走。
黃勝終於近距離看到了朱由校,有給他把把脈的衝動,想看看究竟是什麼病會奪去了一個二十幾歲年輕人的生命。
忍了許久才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