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特意為損我而來,麻煩轉身出去,關上門,謝謝。”
朱厚照笑道:“我來這麼臭的地方見你,你怎麼一點也不感激?一張臉比這裡的味道還臭。剛才丁順笨嘴笨舌的聽不明白,說說吧,你何事得罪了父皇,竟被他打入詔獄,說仔細點兒,我找找說辭進宮幫你求情。”
“沒原因,純粹為了體驗基層生活……”
“喂,不厚道了啊,你著急忙火叫丁順來找我,我來詔獄見你你又不說原由,那你找我來幹嘛?”
秦堪微微一笑,卻聽得牢房外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兩名黑著臉面無表情的錦衣百戶站在牢門前,冷冷道:“我等奉南鎮撫司指派,前來審問傳單和貢生鬧事一案,除了秦堪,無關人等一律退出去!”
牢房光線很黑,兩名百戶也沒看清牢內站著當今太子,所以說話很不客氣。
朱厚照卻發怒了,堂堂太子何時被人如此呼來喝去過?
“張永,給我掌他們的嘴!瞎了眼的混帳東西!”
張永恭應一聲,單手拎起一名百戶,然後噼噼啪啪左右開弓扇他的耳光,另一名百戶大怒,待看清牢內的人以後又大驚,急忙跪倒在地顫聲向太子求饒。
秦堪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指著兩名百戶笑道:“這便是我請殿下來的原因,我不喜歡捱打,卻喜歡看別人捱打。”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金殿再爭
兩名提審秦堪的南鎮撫司百戶被張永一通耳光扇過之後,終於幡然醒悟。看著牢內秦堪與太子殿下相談甚歡的樣子,他們這才明白,這個年輕的千戶就算身陷囹圄,也不是他們南鎮撫司有資格審問的。
兩名百戶惶恐不安地朝朱厚照磕了無數頭之後,才灰溜溜的離開了詔獄。
朱厚照此刻也回過味兒了,幽幽道:“我又被你利用了……”
秦堪微笑道:“助人為快樂之本,臣若被南鎮撫司那幫殺才審得血肉模糊,殿下肯定也不忍心,對吧?”
朱厚照眨眨眼:“說正事吧,你如何得罪父皇了?傳單和煽動貢生鬧事是怎麼回事?”
“冤枉,絕對是冤枉!”秦堪露出含冤莫白的表情,沉聲道:“朝堂有心之人在算計我,殿下你是瞭解臣的,臣對大明律一直心存敬畏,寧死不越雷池一步,這種目無王法之事臣能幹得出嗎?”
朱厚照盯著秦堪那張誠懇的臉研究半晌,終於肯定地點點頭:“剛才我還有點猶疑不定,你這番屁話說出來,我可以肯定,這兩件事必然是你乾的,無需證據,反正就是你了。”
秦堪大感敬佩:“殿下雖年幼,然已有明君英主氣象,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講道理,臣為大明社稷賀。”
朱厚照哈哈大笑,也不責怪秦堪,他清楚秦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救岳父,朱厚照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對所謂的法理從來不屑一顧,秦堪的做法顯然很對他的胃口。
“行了,估計父皇下旨拿你也是被朝臣所逼,不得已而為之……”朱厚照說著恨恨罵道:“朝堂上從來不缺人厭鬼憎的匹夫!你且安心在牢裡待著。我進宮向父皇求求情。三五日就會被放出來了。”
“多謝殿下,但是不必了,你就算進宮求情恐怕也不會有結果的……”
“為何?”
秦堪張了張嘴。想想還是不必解釋了,朱厚照如今才十五歲,以他的智商恐怕很難理解整件事的陰謀。
“說了你也不懂。殿下還是繼續當你無憂無慮的東宮太子吧,活得簡單一點挺好的。”
朱厚照沉默地瞪著秦堪,許久才緩緩道:“拐彎抹角說我是蠢貨,秦堪,你損人的功力愈發精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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