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吃的……&rdo;他說：&ldo;飯。&rdo;
鈴姐兒頭大，這種時候就說沒吃過啊，陪著金主吃頓飯就水到渠成了，這個大學生真是…蠢得可怕。
江乘手指點了點沙發扶手，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ldo;你說你最想要錢，那你說說看想要多少？&rdo;
周老闆大笑：&ldo;小江，你這面試員工呢？&rdo;
喬舟有點猝不及防，他壓根不知道能要多少錢，更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錢，他看向鈴姐兒，鈴姐兒張開五指給他比了個手勢。
他想著，剛剛那個散活兒是六百，鈴姐兒比的手勢是五，恩，以後每天都這個價，一個月三十天，那就有很多錢了，於是他臊著臉皮小聲說：&ldo;五…五百行嗎？&rdo;
室內靜了一兩秒，周老闆洪亮的笑聲幾乎要掀翻屋頂，鈴姐兒無力撫額，覺得這生意沒法做了。
喬舟慌張，一天五百是多了點的，一個月一萬五，他確實也不值這個價，只得忙說對不起。
江乘嘴角微微上揚，喊來門外的方助理給他一張卡：&ldo;可以，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rdo;
方助理俯身聽他吩咐了幾句，點點頭，對喬舟說：&ldo;麻煩你跟我來一下。&rdo;
喬舟腦袋昏昏，簽了幾個字，糙糙把自己賣了，方助理強調了一句：&ldo;在合約期間，不可以有任何除江先生以外的性伴侶，否則合約立即終止，請你牢記這一點。&rdo;
喬舟點點頭，舌尖苦澀：&ldo;不會有的。&rdo;
方助理從紙上挪開眼睛，挑挑眉：&ldo;別這麼苦大仇深的，我們也會儘量給你保密，不會讓你學校知道。&rdo;
&ldo;謝謝…&rdo;
方助理一邊開門出去，一邊道：&ldo;明天就會安排體檢，你需要騰出時間，體檢過了，合約正式生效。&rdo;
喬舟倏然僵了身體，體檢？
那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他想大不了合約不生效，他還可以接散活兒去，畢竟他笨嘴拙舌，不適合與人長久相處。
一直到深夜才回校，求了宿管阿姨才進了宿舍睡覺，他輕手輕腳洗漱了，同寢室的人只當這個學霸窮鬼是透明的。
第二日，陳文之學長一早就來找他，問他昨天為什麼不接電話，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喬舟有一瞬間想要把所有事都告訴他，甚至希望陳文之能罵他一頓，讓他不要自甘墮落，但他說不出口，這樣的事，如果陳文之知道了，一定會嫌棄他噁心的。
&ldo;我沒事，晚上去…打工了，可能手機壞了，我沒有接到電話，學長，對不起啊。&rdo;
陳文之摸摸他頭：&ldo;算了，沒事就好。不過，你那老人機也是該換個了，總是壞也不是個事啊。&rdo;
喬舟尷尬的抓住書包帶子：&ldo;恩…&rdo;
&ldo;你這是又要去哪？我昨天不是給你發資訊說今天去聽講座嗎？怎麼，也沒收到？&rdo;陳文之皺著眉，攤手：&ldo;把你手機給我，我不信。&rdo;
喬舟忙道：&ldo;不是，我看到了，但我今天有事，不能去了，正想和你說的…&rdo;他正說著話，手機忽然響了，接通後是方助理，要他現在到學校東門去，接他體檢。
喬舟做賊一樣心虛，背過身去壓著聲音答應。
陳文之已然很不高興了，拔高嗓門問他：&ldo;你手機不是能接通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