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瞪眼直視,露出一副貪相。
店東把眼都看紅了,卻可望而不及區區一個小鋪那來削金切玉的神物,但到嘴的肉要讓溜掉,又未免可惜謝弓等得心急,因為這一會工夫,已擔誤了不少時候,尚若仇人走遠豈不又要落空。
“怎樣,有就拿出來,沒有少爺就走。”
其中一位打鐵師傅說道:“像你所說的寶珠別說咱們這家沒有,就你踏遍京城,也是沒有不過敝店倒有一把家傳的百練銅劍雖不能削金斷玉,也說得上鋒利無比……”
“拿出來看看,只要能殺熊就夠了。”
店東一聽,雖不忍心將寶劍出讓,但到底還是夜明珠的誘惹大,略一猶豫,轉身人內捧出一柄尺半長的短劍,劍鞘古樸,滿劍灰塵,果真是件鎮家之物。
謝弓急切的接了過來,猛一按柄,但聽一陣龍吟般的清嘯起處,寒光映得室內一片,冷氣森森,砭人肌膚,的是一柄百鍊純鋼劍。
他凝視短劍一下,甚是合意,當下付了夜明珠,歸劍還鞘,邁步出店,熱血陣陣沸騰,使得他四肢百骸開始發抖……
且說龍天翔與龍野快步追到街道盡頭,倏然不見了石劍田的形蹤。
正尋間,後面突有蹄聲緩作,隨居鬧市,龍天翔卻能清覓地變出來騎蹄聲異常神俊,不由回頭一望。
只見四騎並絡緩韁而行,越過他們,果真不錯,這四騎屬酉藏異種罕有稀見的駿馬,尤其為首一騎,渾身純白如雪,鬣毛高聳,哼嗚如雷,越發覺得神駿非凡。
龍天翔眼光移向騎上諸人,心頭倏然一跳,故示從容一拉龍野脈門,閃進一間雜貨店內。
龍野脈門被扣,勁力消失不少,被龍天翔連用潛勁一帶,不自禁的向前栽去,隨他進入店內,但他究不愧是個精明能幹之人,在這一剎那間,心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眼梢微微向外一看。
但見為首一騎之人,穿著一件上好的狐裘,外罩是深紅色的風帽風,腰際掛著一柄式樣華麗大方的長劍。面如重石,修眉如劍,頷下美髯修長及腹,氣宇極是不凡。第二個卻是適得其反,衣服已是懸鴿百結,襤樓非常,腳下登著間雙草鞋,頭髮蓬亂像一團亂草。
龍野咄咄稱奇,回頭一瞧爺爺,卻見他七談八問的跟店東談起貨來,最後買了幾件小孩玩具,龍野又是一怔。
接著是兩位俱著黑衣黑巾的壯年武士,神采奕詼,體格雄偉,腰掛長劍,顯然俱皆身懷不俗武功。
龍野付了錢,倏然問店東,道:“剛才那四位騎馬的行人煞是可怪!”
店東笑道:“是麼?最初卻也惹得我們都喊奇稱怪,不過後來大家都看慣了倒也不覺得怎樣!”
“他們常從這兒過麼?”龍天翔瞪大眼睛,裝出非常好奇和驚訝的樣子!
龍野在旁爬耳抓腮,急得什麼似的,這一會工夫石劍日早已不知跑到那裡去了,爺爺還有那份興趣買玩具,閒聊天。”
“這還是一件豔事哩西有鎮家早已息影歸隱家看的陸大官人,他有個大女兒,生得沉魚落雁,閒使羞花,真是天上仙子,滴降凡塵……”
龍野見他擺頭搖腦,津津樂道得形容一大堆,差一點笑出聲來,插口道:“掌櫃的你見過她麼?”
店東搖頭嘆息道:“人家千金小姐,每天不出閨門,小人天生賤伏,那有這份豔福,這還是他家老僕說的呢……”
“大概是十天前,剛才那人打獵由此經過的,唉!人家說姻緣三生駐定,果真無訛,帶著那位大爺剛繞過陸家朱樓時小姐碰巧倒了盆水,把他淋了個落湯雞似的,哈哈……就這樣認識,此後每天黃昏那位大爺按時報到,翌晨才戀戀不捨離開。”
龍天翔總算稱心滿意,想知道的已聽了大概,當下拜別店主,招呼龍野出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