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photocopy girl(影印的女孩)”。
“簡單,去領文具。”
“簡單,圖書館的人手不夠,你們幾個翻譯來幫忙。”
“簡單,新生入學,要幫忙組織,你們幾個翻譯過去幫忙。”
不管哪個部門忙不過來,就會有一句:“Let the translators help(讓翻譯來幫忙吧)。”
後來,這句話逐漸演變成了:“Let the assistants do it(讓助理來做吧)。”
哪裡有assistant(助理)?簡單心裡納悶。
後來才反應過來,原來雖然自己把自己定位為“translator(翻譯)”,但人家可是把自己當assistant(助理)。
小艾對此也很不滿,說本來就只拿了這點錢,還把我們當打雜的。
“壞就壞在我們的頭銜是PA(program assistant)(部門助理),而不是translator(翻譯)。”小艾分析道。
怪了,我申請時是應聘他們的翻譯職位啊,什麼時候變成PA了?簡單愈加困惑了。
簡單說:“我的合同上好像有一條寫著,‘除了你的日常工作,公司不會給你增加其他工作’,我回去看看,如果這樣,他們是不該讓我們做翻譯以外的工作的。又沒給我們加錢。”
回家把合同一翻,才發現一個天大的誤解!這是個陷阱!
——以前一直以為那句條款是:
“除了你的日常工作之外,公司不會有其他工作需要你去完成”,其實不然,上面寫的是:
“除了你的日常工作之外,公司不時會有其他工作需要你去完成”。
多了個“時”字,“不會有”變成了“不時會有”,倒!少看了一個關鍵的“時”字,意思能一樣嗎?
大錯特錯,大錯特錯,原來自己看合同看錯了一個字,千差萬別啊!而且,合同上,工作職位的確寫的是Program Assistant(部門助理),不是寫的Translator(翻譯)。
照這樣,那麼除了翻譯之外,他們想要我幹什麼就可以讓我幹什麼,這不是強盜嗎?
終於有一天,賽琳娜驕傲地把印刷出來的詞彙表拿給簡單看,厚厚的一大本:“雖然我們沒有拿到錢,但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你看!”
這的確是賽琳娜想要的東西。她拿到了各個部門的翻譯整理的詞彙。但是,翻譯們沒有因此拿到一分錢,好像也沒有拿到這個整理後的詞彙表。所以,她說的是為了翻譯之間的“交流”,好像有些站不住腳。
不久,辦公室搬到新樓。
史蒂芬要幾個翻譯幫忙把外教的桌子擦乾淨。
簡單不樂意。有專門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為什麼要翻譯來擦?他們自己的桌子,自己擦好了。
只有新來的翻譯露西比較聽話,她獨自一人去擦桌子去了。簡單、小艾和羅拉都明確表示不擦。
對史蒂芬的胡亂指揮,簡單覺得很不爽。
而且,換辦公室之後,給翻譯安排的桌子很小。桌子只能放下電腦,是其他外教的桌子的四分之一大小。
同在一個辦公室,卻區別對待——區別對待就是“歧視”。
以前一樣的桌子,現在為什麼要給我們小桌子?
桌子由小變大易,由大變小難。從大桌子變成這麼個小可憐桌子,落差是顯而易見的。
簡單對桌子很在乎,覺得這象徵著“地位”,如此大的對比,象徵著在這個公司,翻譯的地位是多麼的低。
據說曾經有個管理層領導說過這麼一句話:“這個飯我不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