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椒感覺氣壓太低,更加害怕。
雪狼王卻不語,徑自上了御輦,柳椒也徐徐跟著,心裡忐忑不安至極。
到了狼山雪殿後,雪狼王也不理會他,徑自去了御書房。
經過上次“御書房被徐御史撞破”的事件後,柳椒也明白了后妃是不能踏足御書房的,便不跟進去了。
雪狼王在御書房也沒別的,就是打卡下班,然後又看了紅狐狸一眼:“你欲言又止的,是想說什麼?”
紅狐狸道:“大王,您兩次在‘關鍵時刻’到了青雀臺,大約冥後已經推斷您在那邊有線人了……”
“說不定冥後就是故意試探本王。”雪狼王道。
冥後可能是故意試探,而且相當的故意、不加掩飾的故意,但雪狼王就是忍不住這踩雷的腳。
雪狼王想起柳椒那傻乎乎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紅狐狸又道:“只不過椒美人……”
“行了。”雪狼王心裡知道紅狐狸想說什麼,便打斷了他的話,“不必多言。”
紅狐狸便垂頭道:“是,大王。”
雪狼王打卡下班後,便到了偏殿去。他推門而入,果然看見柳椒已赤身跪好。
雪狼王見狀也不知好笑好氣:“美人這倒是越發熟練了。”
柳椒又下拜,說:“僕不知罪。”
雪狼王更是哭笑不得:“你這像什麼?張口就說‘僕不知罪的’,聽起來哪像是告罪?倒像是是跟本王叫板!”
柳椒惶然說:“僕不敢跟大王叫板啊……但僕真的不知道……”
要別人這麼說,那聽起來像是推卸。但柳椒這麼說,那就是實話了。雪狼王揹著手走了兩步,在柳椒面前站定,說:“你說你的村人都叫你二傻子?”
“是的,大王。”柳椒沒想到大王忽然提起這茬,也是迷惑不解。
雪狼王冷笑道:“那可真沒叫錯!”
柳椒見雪狼王怒氣似乎比上次還盛,更加惶恐,但又不知如何補救,只得拿出誠意來,又捻起了自己的尾巴,只說:“這回……這回那十八顆的琉璃珠子我自己放進去了……不勞煩大王尊駕的……”
雪狼王一怔,竟覺意外。
柳椒又膝行到雪狼王跟前,要解雪狼王的錦帶,打算像上次一樣進行侍奉。
他神情急切,似一個迷茫又氣急的孩子,眼角都帶了紅了。雪狼王卻伸手,按住了柳椒的手,只道:“你抬手就敢摸本王的腰帶,本王同意了麼?”
柳椒聞言更急了,只以為大王太過生氣,不許自己侍奉了,便哆嗦著說:“僕冒犯尊駕,罪該萬死……”
“不,不是這樣。”雪狼王原本頗為氣惱,但見著柳椒如今惶然失措,卑微如此,反而不忍苛責了。雪狼王解下衣袍,搭在柳椒赤 裸的身體上,又將他扶起來,只說:“不光是我的,還有你的……腰帶是不能輕易被人解下的。”
柳椒愣了愣:“大王所言……”
“唉,你無父無母,無人教導你,這也不可怪罪你。”雪狼王輕輕撫摸柳椒的發端,“身體髮膚都是要親近的人才可以把玩的。否則就是欺侮。我惱的是你犯這樣的傻,竟不能愛惜自己,輕易讓人佔了便宜去還不知道。”
柳椒總算明白過來了,為何他身為人形時脫衣會有羞恥感,為何冥後親近他的時候他會莫名難受……
柳椒是孤兒,在山野粗生粗養的,從沒學過這些,也沒長輩教導他,因此懵懵懂懂的,如今才算明白了幾分。
柳椒便抬眼看著大王,一雙眼變得溼漉漉的:“所以?所以冥後是存心欺侮我嗎?”
雪狼王冷哼一聲,道:“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離他遠一些。”
柳椒卻道:“那我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