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不但不會費盡心思逃跑,反而是想將計就計的把他們這些包圍的部隊吃掉呢。
宋邦榮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我想陳馳將軍恐怕不會那麼老老實實的防守吧。現在就看東北軍的了,他們的情況不妙啊,最新訊息東北軍傷亡率已經過半了。也真難為他們能頂住了,不過想想張學良也真不容易啊,地盤喪失殆盡,現在連軍糧都成問題,這樣的情況下還面對日軍幾十萬大軍的正面猛攻。”
趙書禮卻絲毫不露同情之色道:“這不怪別人,東北得天獨厚,他們父子兩代幾十年搞成了這個樣子,能怪誰?他現在不拼命也不行了,鞍山失陷後,我說過不會在守瀋陽了,那樣一來他們就要被逼的沒有退路了。如果此次失敗,張學良的命運只有兩種,第一是帶著殘兵退到塞北,或者去投奔其他軍閥從此做個喪家之犬,第二就是投降日本做偽軍當漢奸。但是第二種恐怕是個人都不會選擇,他跟日本人有殺父之仇呢,而這個松井石根好像就是主謀之一。”
宋邦榮嘆口氣道:“是啊,東北的地利條件是好,可是福兮禍所伏,卻因此被日本鬼子覬覦上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好好關注下接下來的戰局吧。現在事態有點變化,對此你有什麼想法。”
宋邦榮還真有想法,隨口就說了出來:“既然松井石根分兵了,那麼我們就該早點進行下一步計劃了,也給東北軍減輕點壓力。提前發動正面反攻。”
“恐怕還是早了點,等南方的包圍圈穩定後,在發動反攻好了。反正不能放這些日軍跑了,哪怕他們打敗了東北軍進入瀋陽呢。”
宋邦榮心中一緊,覺得自己這上司還真是冷血,但是他說的確實也對,日軍到不到瀋陽其實對於塞北軍來說根本沒什麼影響。因為瀋陽根本就是個幌子,難道幾萬疲兵幾十萬塞北軍真的打不下來?根本就是為了吸引日軍的一塊臭豆腐而已,現在日軍這隻蒼蠅已經上鉤了,那麼瀋陽也就沒什麼意義了,隨時可以拿下,只是傷亡大小的問題而已。
————————————————
鞍山,東北軍指揮部,這是一處位於地下的建築,原本是本地銀行的金庫,戰時經過進一步的加固,現在是整個鞍山最為安全的地方。
張學良就在這裡,但除了萬福麟等幾個高階官員外,沒人知道他在這裡,老百姓不知道,他計程車兵們也不知道。但是他就是在這裡,這很奇怪,按道理來說,他既然出現在這裡了,那麼就應該至少亮亮相,能起到鼓勵的作用。就像蔣價石那樣,戰前在南京信誓旦旦要誓死保衛南京,與南京共存亡之類,但是日軍還沒發動進攻就坐飛機悄悄跑了。但張學良卻不願意這麼做,他此時內心很矛盾,既想真的與鞍山共存亡,因為鞍山一丟失,意味著東北軍將沒有退路了,退往關內的退路被日軍切斷了,平津現在到處都是日軍,東北軍該往哪裡跑呢;又被求生的意志左右著,經常想著哪怕是丟失了整個東北,只要東北的百姓在,那就有回家的一天。
在這種糾結中,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既不願意露面去表明態度導致自己沒有退路,又不願意就此離開讓自己內心受到折磨。他被自己折磨著,其實也是被日本人折磨著,他們張家似乎是跟日本有什麼冤孽,從張作霖起家開始,就離不了日本人的身影。此時張學良真心的恨日本!
“司令,趙良悟這小人太不地道了,發電來又讓我們堅持三天,我們現在哪怕是一天也堅持不下去了啊。”
萬福麟的抱怨讓張學良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他有些憔悴的道:“是嗎,塞北軍又來電了?”
“是啊,還讓我們堅持,他們那麼多軍隊窩在瀋陽幹什麼,還不是想打敗了日本跟我們搶瀋陽嗎,真是個雜碎!”
“住口!我們站的地方是東北,不是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