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對間,她笑若春花,燦爛若華,“那王爺府中可是有名醫了?皇上不如多派些太醫前去候著。”
“女兒家心思果然細密,還是雲妹妹想得周到。朕這就派幾個太醫前去照料,皇叔畢竟不懂醫術,照顧玉姑娘必然是有些吃力的。”
“皇上謬讚了。”雲姒宓心中冷冷的,想到玉明若危在旦夕,只想放聲大笑,偏偏理智又在不斷的提醒她,救活她才是對大局最有利的方法,聽著玄蒔口中玄昕對玉明若的一片深情,內心所有的不甘和倔強委屈堆積在那裡,像是針刺般疼痛,可是臉上還是要強撐著,強顏歡笑。
實在是可悲復可笑。
兩人都是沉默著,誰也都沒再開口說話,空氣裡靜悄悄的,靜得都能聽到了心跳的聲音,玄蒔的目光中隱隱有一種落寞的感覺,落在雲姒宓眼裡,又似勾起了一段難言的心傷,因為這種表情她在另一個人身上也見到過,尤其是他吹簫的時候,更甚。雲姒宓別過頭,不再看向玄蒔,轉過身來假意看著閬玉苑的風景,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身影,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逼得太緊就會將獵物嚇跑,不緊不慢的,才是一個好的獵人所為。
玄蒔淡淡的笑了,他自然也看見了雲姒宓的眼光之所在,聲音清亮中不失遺憾:“看來是你的侍女來了……”
“是。”
“既然如此,朕還有要務,就不陪你賞景了,先走一步。待太后病癒,朕再邀雲妹妹一起賞景。”
“臣女恭送皇上。”她默然,轉過身來,朝著他福了一福,禮數依舊齊全,毫無差錯。
玄蒔謂然一嘆,一揮衣袖,朝著苑外走去。當經過離兒的身邊的時候,看著她誠惶誠恐而跪,微微一笑,就讓她免禮而去了。
“郡子,這皇上怎麼會在這裡啊?”離兒一見玄蒔走遠,馬上端著冰鎮酸梅湯快步走到雲姒宓身旁,小臉似有一抹紅暈閃過。
“不過是偶遇了。”雲姒宓沒有多說什麼,心思翟亂間也未察覺到離兒細微的神情變化,“我要你去端個酸梅湯,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奴婢方才去御膳房要的時候,管事的公公說,今日的冰只剩一點了,奴婢要了好半天才得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按說,宮裡的冰塊應該早就備下了才是,怎麼會少呢?你給我仔細說說。”
雲姒宓一斂眉,察覺到其中的怪異之處,也用上了心思。書香門第
“聽御膳房的陳公公說,好像是住在碧輝閣的玉姑娘全身高熱,觸之灼熱非常,於是皇上便著人將她送入了冰室,所以今日御膳房才少了用冰。”離兒端著托盤,小心的說著,邊說邊細幼年觀察著雲姒宓的表情。
看來方才皇上是真的,半點也不誇張。但是她怎麼會全身灼熱,又是誰下的手呢?雲姒宓眉心一皺,腦海中似繫了一個死結,始終有些參不透。她一錯齒,心中似下了必然的決心,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給自己選了出路。
“我馬上修書一封,你去幫我遞出去,就說是我這個女兒想念父親了,將這封家書交給我父王。怎麼穿你應該明白了吧?”
“是,奴婢明白。”既然看不清雲姒宓心中在想些什麼,離兒也並不在深究。對於她而言,萬事只要服從雲姒宓的決定便可,其他就不要再置喙了。
…
(其實,這一章我很想命名為“勾引與反勾引”這才是最合適的,可惜貌似有些不倫不類才忍痛改了。腹黑男與腹黑女,兩個狡詐的雙手,天生的敵人,偶昨天才發現兩人姦情的發揮空間很高啊!!!)
…
父王見信如吾:
女兒身在宮中,身不由己,對父王甚為掛念,故特此修書一封,以表思父之情。女兒整日閉門修習禮俗道理,深思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