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首“流浪到淡水”讓我此刻湧起想去浪跡天涯的豪,他會聽不懂也不奇怪,要他猜測我稀奇古怪的腦中廢物著實難,他不像我一肚子壞水老在打不良主意,正直的學不會拐彎角。若是同樣和我鬼靈精怪的左慧文肯定會罵我神經病,最好浪到天國省得我糟蹋一個大好青年。
我一直不清楚衣仲文到底喜歡我哪一點,為何如此死心塌的戀著我,再美的女孩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無動於衷,彷彿入定的老僧波瀾不起。
可我只要一靠近,他馬上面紅耳赤地慌了手腳,為了討我歡反而頻頻出錯,一頭汗地不知所措。在我面前他是可愛的,不設防的將自己表現給我看,我可以是瞭解他最深的人,但他並不明白我是雙面人,盲目地只當我是愛玩的女孩。
老媽說我是前世燒好香拉到他的,老爸不避諱地直誇我盡他真傳,爪子一撲就不放手逮到個好人才,而我卻覺得自己有小人,不夠真誠。在大家眼中是他付出得多,我只是在享受而已,像個少心少肺任性娃兒長不大。
不過他們都錯了,其實我對衣仲文是很好很好的,我讓他牽我的手漫步夕陽下,給他我的初吻,還允許他擁抱我,以我不和人肌膚相觸的怪癖而言,他真該要欣喜若狂。
要說利用不如說是他甘於任重道遠,企業管理也是一門功課,反正將來他也得養家活口,這個權高薪高樓梯高的工作就讓給他,與其受人使喚吃暗虧,能使喚人不是更好。
所以說我對他好得超乎朋友的界線,凡事為他設想周到,別說我為自己的惡行脫罪,他也是樂在其中。
瞧他笑得多呆,吃著我咬了一口的阿婆鐵蛋,分食我的淡水魚丸,一臉傻乎乎地捧著我吃不完的魷魚羹大快朵頤。
基於行善心態,對於這種瀕臨絕種的稀世物種當要善加保護,此等偉大任務捨我其誰,我有天空一般大的胸襟容納他的傻智
“晴,想去關渡大橋賞鳥嗎?”無視自己一頭汗,衣仲文關注地用乾淨的手帕為我拭汗。
關渡?我比較喜歡烤小鳥。“不要,我吃得太撐走不動。”
“我可以抱你走一段,你太瘦了。”她很挑嘴,不愛吃的東西絕不沾口。
“五十公斤還算瘦,你對母豬有特別癖好呀!”這人真不會說話。
“抱起來很輕呀!我會覺得沒好好照顧你。”以她一百六十七公分的身高而言,五十公斤真的輕了一點。
我朝天翻翻白眼,用力抱住他精瘦的腰桿。“人家要當趙飛燕嘛!一身輕如燕,一飛沖天。”
咻!白光一道入雲霄,底下的人類全是一捧泥。
“不行,我會心疼。”唯有此刻他才會略顯大男人的霸氣。
“小仲仲,我今天有沒有說過你很帥,帥得沉魚落雁。”我撒嬌地蹭著他的胸口,看他俊朝一點一點的染上紅煙。
還發著燙呢!他一向受不了我的柔情攻擊。
“咳,女人才用沉魚落雁來形容,我……我很普通。”擁有她,他就像擁有全世界的幸福。
他知道她和左慧文老在背後笑他呆,可是他從小就好喜歡和她親近,看著她一嘟嘴、一擠眼的頑皮嬌態,心口就暖呼呼地直泛笑意。
她有少女的嬌俏和天真,有時故意流露女人的風情嫵媚,她很懂得如何讓自己發光,飛揚的眼神載滿對世界的熱愛。
很真,很靈性,很淨美,她不會讓自己流於庸俗,偶爾的淘氣是為博君一笑,不曾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只是討厭靜止不動。
雖然她老說自己很懶,但他很清楚她有著活躍的靈魂,即使睡眠時也不見得就安分。
她想飛他就讓她飛,她想要多刺的玫瑰他也會紮了滿手血的摘給她,只要她開心他就會很滿足,她是他生命中最燦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