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對誰都挑揀。家裡這些人,都是她從小挑到大的,早就膩歪了,如今好容易進來你這麼一個新鮮人兒,可不得拿你解個悶兒?”她說著,還衝白鏡眨眨眼。
白鏡被說得笑了。做了個怪樣兒道。“若是老太太說上兩句。心裡舒坦。多福多壽。倒是我地福氣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二老太太道。“不過是這陣子你新進來。等過些時候便會好些。”
“二嫂在白家長大。自然對秦家不熟悉。不習慣。老太太這樣。總是讓姐姐快點適應。”秦淺笑道。“老太太就是如此。除了姓秦地。她看哪個外姓人都覺得刺眼。你看伯母那麼一個伶俐人。終還是少不得要被說上兩句呢。”
白鏡點點頭。老太太倒確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這麼想來。她心裡總是好受些。“如今才算真明白了。做媳婦果然和做姑娘不是一回事。”她說著。輕叫了一聲。原是說話走神。又紮了手。這一日下來。花沒繡出一朵。倒是把手指頭紮成了篩子。
秦淺伸手將白鏡手裡地東西拿開。看著白鏡地樣子。忍不住又笑。白鏡地針線真地不怎麼樣。這也是老太太挑揀她地地方。一個女娃不學針線女書。讀那些水利和種田做什麼。難道還讓她一個秦家媳婦拋頭露面不成。簡直不像話。
“這是繡地什麼?”二老太太就著秦淺。眯著眼仔細辨認。“我怎麼看不出呢?”
白鏡紅了臉,低聲道,“太太說我們屋裡的炕屏舊了,我就想著看能不能自己繡幾幅。”
“是梅蘭竹菊。”秦淺笑盈盈地指著那繡繃子道,“這個是竹的那一副,二嫂說哥哥不喜歡豔色,四處找的花樣子。”
白鏡左看右看,也覺得自己手藝太差,沮喪地道,“若是繡成看不出來,怕是他更不喜歡了。”
“讓他知道你費了心就好,”秦淺安慰道,“針線活不過是磨功夫用的,不必著急,慢慢來就好。”
“是啊,”二老太太斜睨著秦淺,“像咱們淺兒似地,慢工出細活,半年繡一件出來。”
秦淺被說得紅了臉,低頭輕輕靠在二老太太身邊撒嬌道,“我只是有一點慢。”
“淺兒的活兒確實越來越好了。”白鏡看著秦淺放在一邊的繡樣讚道,“之前似乎還有些呆板,如今竟像是活了似地。”
秦淺抿嘴笑了,“我跟屋裡綠蘿學的,她才是手藝好。”
白鏡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是那個,看上去……有點……撩人的丫頭?”
秦淺被她的形容逗笑了,點頭道,“就是她,若說起來,家裡針線數她最好了。我專門把她要來身邊兒,學了不少呢。”
白鏡抬眼看她,想了想,小聲道,“你不會想著,出嫁地時候帶著她吧?”她這麼說著,還看了二老太太一眼,“雖說那人看上去木訥,可是你也太放心了些……”
秦淺愣了,忙紅了臉道,“二嫂說的什麼啊,沒地說這些做什麼。”自打白鏡過門,都是秦淺取笑白鏡,這還是頭一次秦淺被白鏡說紅了臉。
“你二嫂是把你當家人才說的,”二老太太道,“那個綠蘿,還是趕緊找個機會打發了地好。”
秦淺愣了愣,小聲道,“可是……她什麼都沒做。”
“什麼叫做什麼都沒做?”白鏡道,“我聽你哥哥說過這回事,她一個小丫頭做什麼學人家扭腰擺跨的,還斜著眼睛看人,這是正經丫頭地做派麼?別說什麼素日裡的習慣,我平日裡還喜歡軟在榻上看書,難道現下還敢在老太太面前歪著?真要成心改,什麼毛病改不掉的,我這不過才幾個月,連你哥哥都說我有些秦家人的樣兒來了”白鏡這麼說著,似乎有些驕傲,見秦淺瞅著她笑,才又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