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況且,你用的都只是一點碎的,我替你弄來就是了,根本不值錢的。山東的紅柱石產量很大,也有無色的出產。”閆亦心大包大攬,“明天我們先切割水晶,後天我替你把無色的紅柱石找來,爭取星期天完工,免得你一直掛心。”
“好啊,我也想早一點完成,要送一個給魯湘的。”嚴綰興奮地點頭,在設計圖上,又繼畫了幾筆,“不用很多,鋪排的時候,不規則的比較好看,而且不至於喧賓奪主。”
“綰,時間不早了!”閆亦心一看腕錶,忽然失聲叫了起來,“看看,明明是想早一點休息的,結果又到了十二點半。”
嚴綰失笑,“你是典型的夜貓子,我好像也漸漸地被同化了。”
“好啊,明明是被你帶壞的,卻還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閆亦心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你先去衝個澡吧。”
嚴綰也不和他客氣,飛濺的水珠,落在肩頭。百合花香型的沐浴露,讓她的腦袋又不由得為之一振。
“如果託帕石採用花朵的形狀……”
一念既起,再也按捺不下如潮洶湧的衝動。快速地把身上衝乾淨,連水珠都沒有完全拭乾,由著頭髮滴滴嗒嗒地把她棉布的睡衣後背,粘溼了面積不算小的一片。
閆亦心正坐在她的書桌面前,翻看著她放在桌面上的一疊白紙。
嚴綰臉色一紅,已飛快地跑了過去,把他的肩膀一推,“快去洗澡啦!”
“好。”閆亦心答應了一聲,走了兩步 又走回來,“怎麼不把頭髮擦乾?傷口雖然差不多好了,也禁不起你這樣折騰。就算沒有傷口發炎的危險,不吹乾頭髮就睡覺,明天起來又要頭痛了。”
“我用乾毛巾再擦一下。”嚴綰舉手作投降狀,一副受不了他嘮叨的模樣。可是心裡,其實是樂開了花。
閆亦心的關心,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什麼頭痛發熱,都統統閃邊!
“你的衣服,我替你放在浴室的凳子上了。”嚴綰又緊接了一句,“你快去洗吧!”
看著他的背影淡出視線,嚴綰才鬆了口氣,揭起下一張白紙。在大量的風景和動物速寫之後,連著的幾張,都是閆亦心的臉部特寫。
看公文時候的專注,抬起頭來明亮的眼神,嘴角的似笑非笑,還有偶爾捕捉到了爽朗,以及小小惡作劇成功之後的小得意……
她想,用不了多久,她的這些作品,足可以開個人專題展覽了。
鄭重地把速寫放進了抽屜,被閆亦心本人看到,那可是一件讓人難以為情的事。
重新鋪開了乾淨的白紙,嚴綰迅速地在腦袋裡整理了一下思路,首先畫出的是一枝百合。長長的莖,飽滿的花瓣,很有張力。
但用在首飾上,這樣的寫實自然不可取。半開、全開……都似乎抓不住那絲湧動的靈感。
“如界用玫瑰的話,含苞欲放的姿態,似乎能夠更好地進行處理。”嚴綰把百合花的草稿推到了一邊,在另一張白紙上畫上了一枝玫瑰。
“怎麼還不睡?”閆亦心的身上,散發著百合花淡淡的香味。那股“香奈爾五號”的香味,即使集中精力去嗅,也已經沒有蹤影。
這個才是屬於她的味道呢!
嚴綰釋然展顏,“我剛才想到,可以用花朵為主要的造型,設計託帕石的套飾。玫瑰不是有藍色妖姬嗎?這種顏色配以含苞的形態,應該可取。”
“託帕石的藍色,哪有這麼深!”閆亦心不以為然。
“只是取個神似啊,要想形似,那是不可能的。首飾又不是工筆,畫到纖毫畢現?”嚴綰仍然堅持己見,“就算沒有藍色的玫瑰,也可以用這樣的姿態啊。我覺得玫瑰,是所有含苞欲放的花朵裡,最美的一種。”
“嗯,吊墜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