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那少女笑道:“不過你倒是真唱得好聽,也不算假了。”揚行文自從看見她以後,這般表現了半天,自然是想引起她注意,此時聽她如此說了,心頭大喜,連忙請兩人坐下來。
老者迫不及待就去找酒壺,見得林飄遙手中抱著一隻,對揚行文說道:“這位是公子的隨從吧?長得倒也靈氣。”
林飄遙大怒,心想:老子就這麼像個下人麼?靈氣靈氣,你就不能說英氣麼!只聽揚行文說:“倒不是,這位是林小哥兒,這船就是他包的。”
老者‘哦’了一聲,仔細打量了林飄遙一番,說:“也是一位不凡少年了。”林飄遙知他是敷衍的話,想起那句‘隨從’,氣鼓鼓的抱著酒壺坐到一邊,也不理他們。
揚行文自叫船老大提來一罈酒,說道:“這酒錢算我身上罷。”林飄遙心想著在那少女面前被人說成是隨從丟了面子,氣憤不過,別過頭來,惡狠狠的道:“反正都是老子買的酒,要算錢便把錢給我!”
那老者眉頭一揚,正要說話,卻見揚行文呵呵一笑,從懷裡掏了塊碎銀遞給他。紅衣少女也見不得林飄遙那雙賊眼,故意說道:“公子雖不是武林中人,倒也豪爽得緊,我爺爺最是喜歡豪爽的人了。”那老者含笑點了點頭。
揚行文大樂,對紅衣少女道:“幾兩碎銀罷了,怎說得上豪爽?妹子太抬舉小生了。”他不動聲色間就稱呼起妹子來,那老者和紅衣少女都沒覺得有何不妥,原來這揚行文竟還是泡妞一道中的深藏不露之高手!
林飄遙嘴都氣歪了,看著揚行文遞過來的銀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你他媽媽的大頭瓜!老子悔死不改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搭老子的便船喲!他賭氣道:“我這酒可有點名堂,你這幾錢銀子買一滴還差不多!”
揚行文一楞,把那酒對近鼻子聞了聞,說:“這不過是尋常高梁,又有什麼名堂了?”
林飄遙說道:“所以說你這光知道讀書的人能有什麼本事?我這個高梁酒可不一般,那都是藏了三十幾年的好東西,怎麼能讓你幾錢銀子就買去了?”他本來是認不出什麼酒的,不過是在盤龍鎮時船家介紹他買的而已,說是到了三峽,有點好酒下菜看風景,那是一樁美事。他反正錢多,也就依了船老大。當然,這什麼三十年陳釀云云,自然是船老大告訴他的。
揚行文眉頭一皺,貼過鼻子再嗅了嗅,確實是比一般高梁要香醇許多。那老者迫不及待的道:“這話倒是沒錯,我老早就聞出來了!不過三十幾年未必有,二十八、九年卻是跑不掉的。”
揚行文笑道:“老丈果然是此道高手,比小子我強多了。我就只知道喝,對酒的瞭解,卻是遠遠不及老丈的。”那老者哈哈大笑,揚行文想了想,問道:“那要多少錢,林小哥兒開個口罷。”
林飄遙見他說得好似多麼豪爽一般,不禁心頭來氣。原先這書生待在船上時,那是一毛不拔的,就連吃喝,也是蹭著我的下口。現在倒好,有了個老子都覺得不錯的妹妹在場,你倒裝起闊氣來了!你裝闊氣倒也沒什麼,但他媽的怎麼老把我往死裡貶低?他把頭一偏,惱道:“少了五十兩銀子不賣!”
揚行文一聽便跳了起來:“五十兩?你當這是百年陳藏的女兒紅啊?!這最多值個五兩,已經是頂天了!訛……咳、咳……”他望了望旁邊,乾咳了幾聲,又道:“有沒有商量?”
林飄遙存心給他好看,翻了翻眼道:“你有錢就喝,沒錢就別衝大爺,五十兩我還不一定想賣呢。”想著自己剛剛還請他喝酒,林飄遙就氣不打一處來:靠,你說這人他怎麼就這麼沒良心呢?老子這才是招狼入那個什麼什麼的了。其實還有點心思是他自己都不肯承認的,那就是嫉妒。
那老者看出不對勁,瞪眼道:“小朋友,可是見我老頭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