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玻璃窗,看著外邊的一片片田野、山坡,一條條河流、一排排樹木……她的心情突然好多了,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她在看風景,伍嶽峰在看她。當他看見盈盈的臉上終於開始有了笑容,他開心地難以形容。此刻,盈盈的小手就被他握著,再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了。他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孩兒,暗暗盤算著到達北京後的一切。
而此刻的盈盈,在經歷了巨大的心靈創傷後,竟然能在火車上巧遇她從前的追求者,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幸運?最起碼,在自己落魄、難過的時候,她不是獨自一個人。她現在有些感激伍嶽峰的出現,如果不是他,盈盈不知道這一路回到北京,自己會流多少淚!
明知道自己的手被他握著,她此時卻沒有抽出來的勇氣,她此刻很虛弱,她需要一雙強有力的手支撐著她!雖然她的內心還在為彭宇傷心、難過,但至少現在,她暫時忘卻了這一切!
當晚,伍嶽峰獨自留在外面等盈盈洗漱完畢上了床,他才輕手輕腳了走進去,可他卻並不急著洗澡,而是拿起床上的大哥大走到過道上撥了幾個號碼。不一會兒,住在另一個車廂的小陳小跑過來。伍嶽峰趴在小陳的耳邊輕聲交待數句,這才開開心心地推門進去。
59、有錢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傍晚時分,本次列車終於抵達北京火車站。伍嶽峰的手下小陳在火車到站的前半個小時就過來幫助伍嶽峰收拾好了行李,而謝盈的行李這一路基本沒有開啟過,所以拎起就能走。
及至火車終於“咣噹、咣噹”著徐徐停下,小陳雙手儘可能多拎起他們的行李,一個箭步就跳下了車。
而月臺上,已經等候著好幾個前來接站的人,看來是小陳提前和同事打好招呼了。
小陳下去後,緊接著又有兩個年輕人快步上車,他們拎起小陳剛才沒有拎下的行李,快速下車。
謝盈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就已經空空如也。
“伍總,這——”謝盈望著伍嶽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猜你在北京除了學校也無處可去,現在是假期,學校裡肯定空無一人,不如你這一陣兒暫且聽我的安排,怎麼樣?”
伍嶽峰眼中湧現的那份誠懇而真切的關心,謝盈能感受到。
是啊,除了學校,我還能去哪兒呢?表哥的實習已經結束了,說不定他現在都已經回家了。而宿舍的那幾個好姐妹,除了關靜有可能留守外,其它人一定早就飛回父母的身邊了。
彭宇他現在怎麼樣?會不會難過的四處找我?他和那個潘若梅,是真的有什麼還只是潘若梅的一廂情願?可不管怎麼樣,我和他都難以回到從前了。
盈盈沒有想到,僅僅只過了一天時間,她和彭宇就已不能再相守了。一天以前,她還在火車上滿心期待著和心上人見面,可一天以後,她卻獨自坐在回程的車上黯然神傷。
她突然想起了春節期間返校時表哥的擔心,他曾經反覆地問:“他們家真的同意了?”當時,謝盈記得自己是重重地點了幾下頭的。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也許,彭家父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納她。最大的可能是,他們礙於女兒、女婿還有彭宇的面,不得不暫時同意。
唉,都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那次“戒指事件”澄清後,彭家父母是真心地同意了自己和彭宇的交往。
我早該知道,像彭宇這種家庭,怎會如此輕易地同意我一個農村的丫頭去當他們的兒媳婦,怎會輕易認同他們未來的親家只是一對老實巴交的農民?
我的出生背景註定了我和宇的交往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幫助,甚至還有可能給他的前途帶來一片黑暗,我是那麼地愛他,所以,更不能害他。
逃吧,逃得遠遠的,讓他永遠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