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過是凌王妃,乃是凌王府後院女子,如何敢妄議朝事?”沐染霜回答得謹慎小心,她的心中始終是有顧慮的,畢竟先前蕭絕塵犯事被蕭洛逸禁足的風波還沒過去。
蕭洛逸見沐染霜直接把問題打太極推給了自己,便也不再逼她,只道:“朕的身子,你應當比朕自己還清楚,如今朕不過是想聽你說上幾句真話,卻也不得。”
“霜兒若是有哪裡做得、說得不妥,還望皇上息怒。”說完,沐染霜便順勢跪了下去。
“凌王妃何必如此當真,朕不過是隨口一問,朕還得靠你為朕調理身子,如何會治你的罪?”沐染霜聽了蕭洛逸的這番話,才敢微微抬起頭看向他,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沐染霜微微行了個禮,便準備退出去,蕭洛逸也沒有攔她。沐染霜行了禮退出去後,恰好與皇后遇上了,她見沐染霜慌慌張張的神情,立即上前去,問她:“可有時間同本宮去走一走?”
“娘娘金口,霜兒不敢拒絕。”沐染霜說起話來謹慎得很,心中對於蕭洛逸和皇后都格外的防備,生怕自己說錯了話。
至此,沐染霜這才瞭解到大家都說的“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果然是沒錯,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趕快逃離這牢籠一般的宮廷。
皇后見沐染霜仍然是有點防備,便主動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沐染霜原本弓著身行禮,突然被皇*住了手,她先是一愣,目光也放在了兩人握著的手上。
皇后見沐染霜看著手,她也順著看了過去,然後輕聲問:“怎麼了?本宮可是握疼你了?”
“沒有沒有,是霜兒失態了。”沐染霜仍然是謹慎小心得很,不敢出任何的差錯。
皇后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拉著沐染霜的手,便往外走去,她對身後的婢女道:“你們就別跟來了,本宮想與凌王妃說幾句體己話。”
“是。”一眾的婢女都停下了腳步,給兩人行了個禮,便目送兩人步行離開。
沐染霜就這麼被皇后拉著離開了蕭洛逸歇息的寢宮,皇后一路領著她走了好遠,都始終沒說一句話。
沐染霜跟在後邊緊張得不行,方才被蕭洛逸問得渾身直冒冷汗,如今又要面對皇后的提問,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誰。
直到走完一條小徑,皇后這才停下腳步,她手中仍然握著沐染霜的手,她輕聲問:“方才本宮見你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可是皇上為難你了?”
沐染霜哪裡敢承認,當即否認:“娘娘多慮了,皇上如何會為難霜兒……”
只是這話說得並沒有多少底氣,皇后的七竅玲瓏心如何能不明白她這其中的意思?她當即道:“雖然本宮不知道皇上問了什麼,但是本宮想,皇上一定沒什麼別的意思,純粹是問問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其實,皇后大概已經能猜出蕭洛逸的問題了,不過是如今她不方便開口提罷了,她想起了蕭洛逸的身子和蕭洛逸曾經同她說的話,當即問道:“對了,皇上的身子如何了?”
“皇上的身子挺好的,皇后娘娘無需太過擔心。”沐染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看起來像平常一樣,為的就是不讓皇后發現了自己的端倪。
在沐染霜回話的時候,皇后一直盯著沐染霜,沐染霜也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特意與皇后對視。
皇后看不出端倪,這才笑著點了點頭,答道:“那便好,本宮這便放心了。”
沐染霜聽了皇后這樣說,這才鬆了口氣,皇后指了指前邊,道:“再往前邊走走吧?本宮送你回房間。”
沐染霜當即躬身,“皇后娘娘千金之軀,應當是霜兒送您回宮才是。”
“如今這周邊都沒一個伺候的人,你為何反倒與本宮有嫌隙了?”皇后回憶起先前與沐染霜的接觸,覺得沐染霜不是一個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