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愛你一人。”
心,如被萬千蟲蟻啃噬著,撕咬著,疼,真疼!
薄柳之死死咬著唇,咬得唇|瓣都破了,才將逼近眼眶的酸澀壓了下去,她微微推開他,沒有去看他落下來的炙熱視線,輕聲道,“我餓了,你吃了沒?沒吃的話一起吃吧!”
拓跋聿眼睛微亮,激動的緊握住她的手,“之之,你這是重新接受我了嗎?”
我一直都沒想過推開你!
薄柳之在心裡默默的說著,可嘴裡吐出的話卻略顯冷漠,“接受又怎樣?不接受又怎樣?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心口漠然一痛,拓跋聿黯然的盯著她,“之之,你不愛我了嗎?”
“愛,我愛啊。。。。。。”薄柳之朝他笑,“可我也恨你,而我這輩子都無法不恨你,更不可能如從前一樣傻傻愛你。可是我也不會離開你,因為我們有孩子,我不能不管孩子。”
停了停,繼續道,“但是我也不能繼續留在皇宮裡,這個皇宮落入我眼中的每一件事物,都讓我想起你是我仇人的事實。。。。。。”
“所以,你想讓我送你出宮?!你還是想離開?”拓跋聿嘴邊淡出陰冷的笑意,鳳目內的寒峭洌如冰刀。
薄柳之看著他,“不,我只是不想在宮裡。你可以在皇宮外給我安排一處僻靜的地方住,我生完孩子便出宮。至於孩子們,就留在宮裡,宮裡的條件都是極好的,他們生活在這裡我也可以放心。但是我有個要求,每兩個月帶他們出宮見我一面。至於你。。。。。。”
薄柳之眼睛微微眯了眯,“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只需揮揮手指頭,便有無數佳人兒主動送上門來,在這種情況下,你大抵可以很快忘了我。當然,你若是真的遲遲忘不了我,你可以出宮來與我相會。”
一席話說下來,手足有些冷,耳邊嗡嗡直響,聲音大得讓她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
薄柳之緊緊拽住的手輕微顫抖著,她忙死死掐了掐大|腿,方不至如這落雪抖落在地。
拓跋聿沉痛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這一刻,他看不懂她。
她說她愛他。
可這就是她的愛嗎?!
拋夫棄子,把他塞給其他女人,卻允許他找她偷情?!
拓跋聿驀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癲狂,帶著一絲瘋,他猛地扣住她消瘦的肩頭,指尖兒幾乎扣進她的肉裡,“薄柳之,這就是你昨晚願意跟我發生關係的原因嗎?因為你已經想好了一切,你的一切退路。好,很好。想讓我準你出宮是嗎?想讓我成全你是嗎?!好好。。。。。。”
最後兩個好字,猶如從他喉嚨深處吼蹦而出,氣憤的,受傷的,暴烈的,毀滅的!
石壩上已經沒了那人的身影,薄柳之仍站著,雪花在她肩頭飛滿,她一動不動的承受著這雪花冰涼的懲罰。
她要感受著他的憤怒,他的心冷,他的痛苦。
泰戈爾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裝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裝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顆冷漠的心,在你和愛你的人之間,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這些話,深深映照著此刻薄柳之無奈悲愴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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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是真的動怒了!
因為他真的在宮外給她找了一處雅靜的靠湖庭院。
出宮的那日,拓跋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