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顫,只是聽,便覺得目眩神移,只不知親眼見到,會是怎樣的觸目驚心,“這孩子怎麼這般不小心……。”
“不是,”曹衝痛苦的搖了搖頭,**的手緊握成拳頭,“步姐是被孫權的夫人刻意弄傷的,我派到江東的細作傳回的信函上說孫權的夫人弄傷步姐之後,竟然恍若無事,甚至設下酒宴要與孫權慶賀。”
禁不住勃然大怒,真不知那是什麼樣的女子,怎會心毒如此?曹操又驚又怒,一時之間竟然訥訥不能言,呆立半晌,這才怒道:“這女子竟然這般心毒?孫權若不一刀殺之,真枉世為人了。”
站在一旁的許褚已從曹操語氣中聽出了殺意,想必又要派自己到江東去刺殺孫權的夫人,雖然為步兒覺得心痛,但想這一次又是這樣的苦差,不由暗暗嘆息,只待曹操呼喚,奇怪的是他只是安撫著曹衝,始終未轉身看自己一眼。
安慰良久,曹衝終於哭著睡了過去,曹操立刻命人去傳荀彧,待荀彧趕到後,他掃視著許褚和荀彧,“本相昨日接到江東許貢門客的密信,許貢一年前曾經有奏章要呈給陛下,在奏章中,他說孫策驍雄異常,與項籍相似,加朝庭對他施加恩寵,召他回許昌,若放任他在江東將成為朝庭的大患,可惜這密奏落在孫策手中,許貢被殺了,他的門客在信中求我派人助他們刺殺孫策,你們意下如何?”
“丞相,”荀彧微微一笑,“屬下覺得丞相應該派人相助,想孫策虎狼之輩,現盤踞江東,聲勢日益壯大,已隱然成為朝庭之患,丞相何不借那些門客之手,除去此人?”
“許褚,”曹操聽荀彧說完,不置可否,轉首凝視著許褚,“你意下如何?”
聽他這般詢問,已經心領神會,許褚躬身道:“屬下願為丞相去江東。”
“你?”曹操頗有些欣喜,面上卻沉靜似水,“你不行,識得你的人太多,既然是暗殺,那麼需得派一個旁人不識的人前往,許褚,你說誰最適合?”
一旁的荀彧不由愣住了,明明是刺殺,為何丞相卻說是暗殺,正疑惑間,許褚笑道:“丞相,既然是暗殺,那麼末將認為大公子的門客可以勝任。”(!)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三章 第七節 向來州縣豈徒勞(七)
第三章第七節向來州縣豈徒勞(七)
四月的天氣,正是草長鶯飛。兔肥狗跑的時候,明媚的*光彷彿時時都在召喚著眾人到城外踏春,聽著獵犬活潑的咆哮聲,被沉重得軍務拖得無法分身的孫策只覺得異樣的煩躁,此刻應該是鷹飛狗走狩獵時節!
這日從軍營出來,孫策不想即刻回府,沉思片刻,決意到衝步閣探望步兒,打馬繞到桃花巷,只覺得滿目的錦繡,前日的幾場春雨過後,衝步閣開業前遍種的桃花已盡數開放,雲蒸霞蔚,那軟軟的顏色令孫策焦躁的心緩緩平復下來。
看步兒以挑剔的神情從糖果子中拈出一粒糖蓮子,當她仰首時,一眼便看到她額頭的傷,雖受傷已過四個月,但她額上的傷口似乎剛剛才癒合,赤褐色的疤痕就像一粒豆粘在她的額上,與她明淨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人有一種恨不得伸手將之抹去的衝動。
“步兒。現在頭還痛嗎?”提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光明媚,明日何不隨我一同到城外踏春?”
“爹爹不許,”步兒悶悶的回著,眼巴巴兒的看著孫策,彷彿在等他拯救一般,“這數月來,爹爹幾乎連大門都不許我邁出,今日好容易才應允我到衝步閣來。”
真真有些風聲鶴唳了,孫策微微一笑,“不妨事,我一會兒便去找子敬,請他許你與我一同到城外踏春。”
猶豫了半晌,魯肅才勉強點頭同意,步兒立刻眉飛色舞,連聲追問,“爹爹和大哥也一同去嗎?”
彷彿久關在籠子的鳥兒一般,步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