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門關上了,卿九把木盆放在了地上,這才從骷髏人懷裡接過小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到底說什麼了?”
骷髏人難得不聽話了,緩慢地搖了搖頭。
卿九瞪他:“能耐了啊?”
骷髏人微微撇開了眼,眸仁裡攢動著一種很輕鬆的笑:“男……人……之……間……的……秘……密……是……不……能……說……的……”
卿九訝異地挑眉,抱著小蛇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的腦袋扭了過來。
“呀,你竟然還能一句話說這麼長呢?來,再說一句來聽聽?”
骷髏人明顯被她這威脅的小聲音驚到了,藍眸裡流轉著微波,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尤其是黑漆漆的眸仁像是會勾魂似的,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撇開了眼,聲音有些低沉而怪異:“遠……一……些……”
“嗯?”卿九一愣:“怎麼了?”
“喘……喘……不……過……氣……”
“……”卿九先是一怔,隨之反應過來,忍不住悶笑一聲,把他的脖子摟得更近了,看著他閃爍不定的藍眸,在他臉頰的骨頭上重重親了一口,看著他頹然瞪大的眼,眸仁裡的笑意更深了。再他反應過來,快速地鬆開了他,蹲下身,把小傢伙扔進了木盆裡,就開始清洗他蛇身上殘留的雄黃,雄黃的味道有些刺鼻,好在已經很輕微了,對她影響不是很大。
等她把小傢伙洗乾淨了,用潔淨的白布包了起來抱在懷裡時,抬頭,發現骷髏人竟然還呆呆地坐在那裡。
她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站起身,用腳踢了踢他,彎下腰,湊近他,“喂?”
暖暖的氣息拂在臉上,讓骷髏人的藍眸更加驚魂不定。
他蹙然站起身,骨頭“咯吱”作響:“我……我……我……出……去……”透透氣!
他快速地看了卿九一眼,看到她眼底滿滿的笑意,再也說不下去,動作難得速度了很多,開啟門,躥了出去,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住。
卿九悶悶的笑著,眸眼裡都是溫暖。
“孃親,啊嗚,你又在欺負親爹了……”突然,懷裡懶洋洋地傳來一道睡意極濃的一把小聲音,卿九身體一僵,蹙然低下頭,就看到懷裡的小蛇不知什麼時候從白布裡拱了出來,正歪著小腦袋,看著骷髏人離開的背影,一雙藍眸盈盈水光地看著她。
看到她低頭,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想伸出小手遮一遮。
卻猛地發現自己探不出手。
他豆丁大的眼一僵,驚魂不已地看向卿九:“娘誒,兒子我沒手了!”
不會吧,他小爺好歹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要是沒了手,那豈不就……“娘誒?兒子以後不能給您討媳婦兒了!嗷嗚!”
“……”聽著他在那裡嚎著,卿九原本還一臉的激動慢慢變成了滿頭的黑線。
她伸出手,忍不住捏著他的小身板提溜出來,然後走到銅鏡邊,把他囫圇個地放在銅鏡前:“喏,你自己瞅瞅,你現在不僅找不見手了,還沒腳了呢?不過,多了一條尾巴呦。想討媳婦兒,可以用尾巴把媳婦兒一卷,卷吧卷吧的困住,媳婦兒就是你的了!”
“真的?!”小傢伙竟然認真地看著自己的蛇身,尾巴甩了甩,勾住了卿九的手臂,驚訝地瞪大了豆丁大的藍眸:“娘誒,竟然是真的!”
“……”卿九無語地看著他。
兒子,你的關注點,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不是應該驚訝自己為什麼是一條蛇嗎?
啊啊啊啊啊!
他到底是什麼奇葩的神邏輯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後來的許多年,這倒黴兒子竟然真的卷吧卷吧了一個姑娘扔到了她的面前,特得瑟地對她說這就是他未來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