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豈能不懷疑?只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才沒有出言問詢,這是給我這個國之儲君、給大清國、給朝廷留面子,不過,不問就不代表他不會深究此事。如果哪一天我有了什麼紕漏,到時候不用老大和老八他們出面攛掇,他也絕不會饒了我。所以,這次安徽鹽荒一事我決不能有任何的紕漏。……你在江蘇距離近,這件事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我最近都沒聽到什麼訊息?難道那些鹽商就這麼認命了?”胤礽說道。
“回主子,說那些鹽商不怕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一次那個馬德居然聯合了三省督撫一起發難,光這個氣勢,就足以嚇破不少人的膽子了。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問題。請主子您放心,事情絕不會有任何紕漏。”徐祖蔭答道。
“端縝兄,你能控制得了所有鹽商嗎?”凌普問道。
“何需控制全部?如今這情形,已經容不得那些鹽商不按咱們的意思走了!”徐祖蔭答道。
“這話怎麼說?”凌普問道。
“呵呵,這其實就要感謝皇上和那馬德一聲了。”徐祖蔭笑了笑說道。
“徐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琦亮奇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馬德過於狂妄,居然派人給鹽商們傳話,說他們如果不能在一個月之內恢復給安徽供鹽,絕不會輕饒了他們。這簡直就是在逼那些鹽商跟他對著幹啊。兩淮鹽商大多都有捐官之位在身,一向都橫蠻慣了,怎麼會受得了這個?而且,他們什麼事沒幹過?這一次朝廷又擺明了不插手,他們的膽氣也只會越壯!而當初皇上沒有大辦明珠一案,也算是幫了咱們一把。那揚州鹽務總商安歧本是明珠的家奴,明珠倒臺之時他卻憑著資財豐厚,大肆賄賂官員,不僅保得了性命,還保住了身家。只是,他終究是明珠餘黨,而且,家中許多錢財都來歷不明。所以,有這個把柄在手,他為了保住身家性命,就不敢不順著我們的意思往下走。兼且此人還控制著大批鹽商,所以,只要我們控制住了此人,就差不多是萬事大吉了。……就算最後事有不諧,我們因為涉入不深,也完全可以輕鬆地抽身而退。”徐祖蔭答道。
“嗯!可最近三省圍堵,這些鹽商怎麼連個反應都沒有?”胤礽又問道。
“主子,明著說,馬德是拉了于成龍和準泰兩人一起,可是,河南和山東只是擦邊兒,實際上卻依然只有安徽一家在跟兩淮鹽商對著幹。也就是說,馬德是憑著一己之力在跟財雄天下的兩淮鹽商捉對撕殺。這打的可就是身家了。安徽是什麼地方?就算他馬德再能幹,三年又能攢下多少錢?以他的財力,就算能撐著給各省供鹽,也撐不了多久。何況,馬德所依仗的遼東鹽場根本就比不得兩淮,所產的鹽根本就無法完全供應數省之用。兩淮鹽商這是在等機會。等時候一到,他們自然就會出手了。”徐祖蔭答道。
“這樣也好。……其實我本來只是想把馬德逼下臺也就算了,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的。只是實在沒有想到那個馬德竟然敢來硬的,皇阿瑪居然也認了。現而今真是騎虎難下啊!”胤礽嘆氣道。後悔!他確實是有些後悔了。雖然他到時候可以把這事完全撇清,可是,事情鬧到如今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確實並非他所想見的。
……
“主子,託合齊剛剛派人來報,說於中已經到京了。而且,剛剛進了宮!”胤礽正在跟手下繼續商議著如何應對大阿哥和八阿哥兩人,手下親信突然來報。
“託合齊?”徐祖蔭聽到這個名字,心裡微微一顫。這個託合齊是北京城的九門提督兼步軍統領,是把紫禁城握在手心裡的重要職位,想不到,居然也是胤礽的人。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主子,被康熙陪養了這麼多年,還做了這麼多年太子,他終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只是,這九門提督……
“於中回來了?呵呵……這下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