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晴垂下眼眸,無言以對。
其實她一直都是一個明智的人,無論對待什麼事情都是這樣,她也很清楚,她對凌絕不再有那種男女之情了。
但初戀的情懷,還有那些年的情義,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她依然關心他,在意他。
她以為這是正常的,無傷大雅的,但剛才墨聖天這一句話提醒了她,就算她自己覺得沒有問題,就算她不在意墨聖天的看法,也得顧忌墨雲的感受。
不管怎麼樣,墨雲畢竟是凌絕的合法妻子,不管她與凌絕的感情如何,夜以晴都不應該介入其中。。
“夜以晴,對於感情和婚姻,我希望是兩情相悅,所以從來不勉強你做任何事,也不曾限制你的自由,哪怕你單獨與凌絕約會,我也沒有真正怪過你,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些包容都是出於愛!我墨聖天其實沒有那麼大方,如果你以後還是不顧我的感受,做一些任性的事情,我恐怕沒有現在這麼好的脾氣。”
墨聖天這些話,半是提醒半是警告,其實他覺得自己在夜以晴面前真的快要沒有脾氣了,但並不代表他能夠無限量的容忍,他必須要讓她知道,對於有些事情,他很介意,很介意。
夜以晴低著頭,輕聲的回應:“知道了……”
“好了,休息一會兒,很快就到家。”墨聖天軟下語氣,騰出一隻手摟著她。
夜以晴安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腦海裡還在想著凌絕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很不安,總覺得凌絕好像出了什麼事似的……
墨聖天也在想著凌絕的事,想著那個有著狂傲靈魂,殘缺身體的對手,心裡不免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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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醫院。
凌絕漸漸甦醒,迷迷糊糊中呢喃著什麼。
凌絕的聲音太虛弱,聽得不太清楚,顧北湊過去聽,原來他是在喊:“以晴,以晴……”
顧北並不意外,只是心生感慨,這世上最折磨人的大概就是愛情了,想要得不到,不愛的又偏偏捆綁在一起。
凌絕如此,墨雲亦是如此。
至於墨聖天和夜以晴那對冤家,大概已經由不想到想了。
這也是一種境界,一種能耐,由不幸到幸,只是心的轉換,讓人羨慕不已。
可是眼前的人怎麼辦?
顧北憐憫的看著凌絕,忍不住嘆息,這天下最可憐的大概就是痴情人,跟他一樣。
凌絕緩緩睜開眼睛,漸漸恢復了意識。
顧北不緊不慢的說:“凌少醒了,快給墨總打電話。”
“是!”
“不要。”凌絕馬上阻止。
顧北揚手打斷,關切的問:“凌絕,你醒了?”
凌絕睜開眼睛,看見顧北,又看看周圍,沒有他認識的人,還好。
“你,讓他們……先出去。”凌絕的聲音雖然低啞,但還是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嚴霸氣。
“好。”凌絕回頭使了個眼色,所有人都退出病房。
病房裡恢復清靜,顧北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微笑的看著凌絕:“你想說什麼?”
“我的病……你已經……知道了?”凌絕知道,這種事不可能瞞得過醫生。
“嗯,知道了。”顧北點頭,“挺意外的。”
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這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凌絕皺眉,深深的看著他:“墨聖天呢?”
“他還不知道。”顧北一本正經的說,“把你送過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好像以晴出了什麼事,他顧不得那麼多,臨走之前跟我說,等你的病情檢查出來了一定要馬上通知他。中途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沒有人接,估計等會兒他會打過來。”
顧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