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兒?!
捏緊宣紙,拓跋聿大步走了出去。
而整個皇宮,也因為青禾的突然留書出走,陷入了水深火|熱中,尤其是留守在青禾殿的宮人,個個人人自危。
拓跋聿坐在青禾殿主位,鳳眸洌洌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沉聲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公主的嗎?!”
眾人膽戰心驚,身子澀澀發抖,大氣不敢出。
拓跋聿黑著臉,“說,今晚青禾殿守夜的是何人?”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一名宮女顫悠悠開口,已嚇得伏在了地上。
“即是守夜,何故不在青禾殿?”拓跋聿振聲問。
宮女一臉死灰,諾諾道,“公主不讓奴婢伺候,說,說奴婢在,她睡,睡不著!”
“所以你便擅自離開?!”拓跋聿勃然大怒。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宮女忙磕頭認罪,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
不一會兒便見了血。
拓跋聿緊眯了眸子,正要開口,甄鑲適時從外走了進來。
甄鑲走近他,躬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拓跋聿眼底閃過狐疑,斂下眉,起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殿門口,便見薄柳之急匆匆趕了過來,手裡抱著青笙,腳步極快,便連隨跟而來的宮人都被她甩得有些遠。
拓跋聿見狀,快步走了過去,接過一見他便朝他張了手臂的青笙。
“拓跋聿,我聽說。。。。。。”薄柳之急得要往殿內走去,拓跋聿抓住她的胳膊,將她輕扯了回來。
無奈的看著她,“別擔心。”
“。。。。。。”薄柳之搖頭。
她怎麼能不擔心?!
“拓跋聿,我就說青禾這丫頭今日有些奇怪,我不該讓她自己回宮,我該陪著她。。。。。。”
“好了之之,別自責,先冷靜,聽我說。”拓跋聿捏了捏她的手,幫助她冷靜。
薄柳之抿緊唇,呼吸因為擔憂而緊促,焦急的看著他。
拓跋聿嘆息,“青禾現在沒事,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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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殿,司爵不可思議的看著垮著小包出現在他面前的青禾,抽著嘴角沒出聲。
青禾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樓蘭君,才大吐了口氣。
挪動身子走到司爵面前,費力的將小包從肩膀上取下,放在榻上,大口呼吸的爬上榻,邊爬邊嘀咕道,“累死我了。”
司爵看她爬得吃力,將她撈了上來,坐在他身邊。
擰著眉頭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不解。
青禾抓住他的手,朝他呵呵的笑,亮亮的雙眼滿是興奮,“爵哥哥,你什麼時候走?”
“。。。。。。”司爵微愣,他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青禾又吐了兩口氣,額頭上的流汗被汗水打溼,她伸手胡亂撥了撥,又有些口渴了。
扭|動著身子又從榻上嗦下去,跑到小案邊,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嚕的喝完。
而後扭頭看向司爵,問,“爵哥哥,你喝水嗎?”
司爵沒搞清楚狀況,看了眼她胖乎乎的小手兒端著的杯子,輕輕搖頭。
青禾點頭,放下杯子,朝他跑了過去,麻利坐在他身邊,一大半身子靠在他身上,撲哧撲哧的喘|息休息了會兒。又才抬頭看著他。
傻乎乎的對著他笑。
司爵頭疼,摟了摟她的小腰,開啟被子,將她放進被子裡。
青禾轉身,窩在他暖暖的懷抱裡。
小聲道,“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