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軀驅趕於我。我在青陽山訓虎原是老手,掌發青陽柔勁,輕逗虎鼻,隨即將
它搡開。
紀紅書也跟了過來,眉間微皺,道:“糟了!她中的是毒掌!”
我聽了愈急,忙伸掌一探左小瓊鼻息,呼吸雖弱,似乎尚有生機,急道:
“雀使,求求你!快救救她!”
紀紅書微笑道:“公子煞是多情呀!呵呵,御劍門人一生皆要經戰無數,傳
聞這正是他
們的修煉法門!人說御劍門人九條命,其避傷應有獨到之處,只要內息不絕,
一時半會,性命當可無憂!“說著,拾起左小瓊腕臂,號了號脈,又道:”掌勁
未及心脈,但要解去體內掌毒,恐怕還須‘轅門獸’的本門解藥才行呀。“
左小瓊身側,垂髫童子雙目緊閉。紀紅書望了望他臉色,又捏了捏他脈搏,
喃喃道:“小雷只不過被逆氣閉|穴,更加不妨。”她說話之際,時時回望黃幡處,
似正心神不屬。
我心道:“難怪帝君夫人全不擔心了。”也向黃幡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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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邊情勢已然生變。帝君夫人竟改與東府眾人聯手,向幡內攻擊。而眾
白衣少年群情焦躁,大聲呼喝,均被雀使門下攔勸於外圍。
想來那地眠了十年之久的“將軍”就要破關而出了!
黃幡適才被左小瓊劈開了一道豁口,從我這裡正能望見幡中有人影閃動。那
人隔著幡布,於侷促狹窄之地獨鬥東府六名高手和帝君夫人,竟絲毫不落下風,
但聽掌勁挾風,刀劍交擊,東府眾人“嘿”“哼”出聲,均被逼退數步。
“京東人語”且戰且叫:“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杜將軍!我是京東人
語亢吉祥!
你究竟是醒著,還是糊塗?“
一名矮個灰袍人激動似哭,泣道:“大哥!我是胡九!守帳胡九呀!你若清
醒,便喊我一聲!”
吳七郎顫聲驚叫:“大哥他……使劍!底下怎會有長劍?”
只聽幡內人啞聲長笑,道:“十年困坐,今朝出關!京東人語,別來無恙呀?”
東府眾人聞聲,喜極欲泣,紛道:
“太好了,大哥神志清醒!”
“哈哈,十載相逢酒一卮,故人才見便開顏,將軍認出我了!
“這回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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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卻斥道:“你不是那魔頭!你……究竟是何人?”
幡內人掄劍一揮,黃幡四落。幡內既無床榻,也無棺木,黃幡籠罩之處,地
面有一方池,池中無水,卻是細細的黃土。
原來那僅是個入口而已,將軍長眠之所,當在地下無疑。垂髫童子方才進去,
也應是以劍遁入土,禿鷹說滿山禁閉,卻不知此處是個遁法的活眼,以棲將軍之
軀。
此時幡內人正立於黃土之上,蒼蒼然如病樹臨風,頎身高聳,鬚髮遮面,破
衣四敗,幾不覆體。他那麼破破爛爛地孤身一站,氣勢卻如潮洶湧,壓倒當場。
那人想是心懷感慨,亂髮間眸光精亮,環目四顧,久久未發一言。
東府眾人卻已瞧出不對,紛紛驚喝:
“果然不是將軍!你是何人?”
“你怎會來此?將軍究竟怎樣了?”
一名白衣少年高聲悲叫:“師尊養身之所,竟被此人侵佔!還多說什麼?師
尊定被他殺害了!”
帝君夫人在一旁只冷笑不已,數名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