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柔弱的一雙手,到底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納蘭玉笑著把玉簫遞給那個仍在發呆的樂女,輕輕拍了拍手:“好琵琶,好歌聲,好輕功,好……”
他盯著容若:“好一個專會胡鬧的傢伙。”
容若哈哈大笑著放開楚韻如,犬步而來:“好簫,好琴……”
這時,他已經走到了納蘭三身邊,忽的伸出雙臂,擁抱他:“好朋友!”
納蘭玉一愣,安樂一怔,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容若心滿意足地看了安樂一眼:“你現在的笑容;才是真漂亮。”
楚韻如也含笑近前來:“納蘭公子,傷勢如何了?”
納蘭玉微笑點頭:“已經好了很多了,只是不能坐,也不能站久了,平時出入,都讓人用軟榻抬著。不過,太醫說,有宮中最好的藥調養,估計半個月後,就可復原如常人了。”
容若眉頭一皺:“傷還沒好,你進宮做什麼?”
安樂也輕聲問:“你入宮時見過皇上了嗎?”
她與納蘭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情義深厚,知道納蘭玉與容若有朋友之誼,在目前的局勢下,稍一不慎,便身處嫌疑之地,所以才有這看似淡然,實則憂心的一問。
納蘭玉知其關心之意,笑笑道:“是皇上說容公子在宮裡住著孤單無趣,讓我有空多來陪陪的。我已見過皇上了,聽說你們在這賞梅,就來湊個熱鬧,過會兒再去兩宮那邊請安。”
安樂略一遲疑,想起容若那個胡鬧的故事惹來的事端,終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裡,暫時不用去了。”
“什麼?”納蘭玉一怔,一時不明所以。兩宮太后,對他一向疼愛,哪一次入宮晉見,不是呵寵備至。莫非又有什麼變故?
容若時也回過神來,見安樂神色遲疑,知道她不好說透,唯恐給納蘭玉更增壓力,忙乾咳一聲:“納蘭玉,你來得正好,咱們這雪也賞了,歌也唱了,正愁別的樂子缺人手,你就到了。”
安樂駭笑:“你還要找什麼樂子?”
容若笑咪咪道:“人生得意需盡歡,有綠相聚,怎麼能隨便就散場呢!咱們正好四個人,我來教你們一個,適合四個人玩,老少皆宜,包你們一輩子不會厭倦的遊戲。”
“什麼?‘安樂和納蘭玉齊聲問
容若笑得像剛偷到油的老鼠:“打麻將。”
事實證明,有權有勢就是好,只要張嘴吩咐一句,指手畫腳描述一番,居然可以無中生有,變出一副臨時麻將來。
而不管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還是出身高貴的公主殿下,人性中的陰暗面一樣存在,賭博的技巧,居然一學就會,而且很快就樂在其中。
經過一夜的激戰,安樂被宮女們扶回去時,已經俏臉蒼白,站立不穩。而納蘭玉也是面無人色,慘不忍睹。
容若一個人對著一大堆欠條,發出一聲又一聲,得意得刺人耳朵的大笑。
納蘭玉有氣無力,惡狠狠地瞪著他。
容若笑咪咪把一張欠揍的臉湊過來:“願賭服輸,不要用那麼沒氣量的表情盯著我啊!”
納蘭玉氣急敗壞:“你這個貪財好色,恬不知恥的傢伙。”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毫無氣度的相罵起來,而其他服侍了一夜的太監、宮女們,也是滿臉倦容,楚韻如忙笑著讓大家都去休息;把閒人趕走,關起門來相罵,多少還是可以保持一點已經快不存在的形象的。
門一掩上,容若就冷笑著說:“虧得你還是當朝寵臣,宰相獨子,輸了幾圈,就變成這副樣子,一點賭品也沒有。”
“誰知道你有沒有出千使詐。”納蘭玉嘴裡罵著,手上卻沾了桌上的茶水,迅速在桌面上劃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