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局,竟一子不差地恢復成原狀擺在他眼前……可他清楚記得,她分明只看了一眼……
止蘭怔神間,靳長恭已帶著莫巫白離開了,這時竹林颯颯作響,一股不尋常的氣息瞬間籠罩在他四周。
一抬頭,只見一隊戴著鷹隼面具,緊鎧黑甲的數十名暗衛若神隱一般驟然出現,他們每一個目光麻木氣息凜冽,分明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死士隊伍,此刻就這般沒有動作站在他面前,便能給人一種森寒的壓力。
止蘭暗中警惕,青衫飄飄任其動盪,靜謐若一茗清茶的臉上不動穩若磐石,只見一名眼角深深划著一道疤的死士舉著一卷錦帛獻上,語氣末有半絲溫度:“這份卷帛乃吾家主子命我等親自送給院長的禮物。”
止蘭其實早猜到他們或許是靳長恭的人,畢竟在靳長恭出現的同時,這支死士人便直驅破解了梨落書院的院線,以破軍之勢潛入並將整個書院圈禁著,當時他愕然疑惑了許久,梨落書院何時惹過如此驚人勢力的人?
爾後,靳長恭出現前來拜訪,他總覺得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便存著試探的成分邀請她見面,暗處的蟄伏卻出奇的安靜,甚至有種替她護航的感覺,此刻他才有所明悟,否則他又怎麼如此輕易就去見一名連名號都不曾報的少年。
接過卷帛,他隨意一眼,只覺字型甚是青澀,像是幼童的塗鴉,甚至還有錯字,他嘴角一抽,可再細細地瀏覽內容,但越下越無法平靜,他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手中之物。
“原來還有這種方式,這種方法聽所末聞,這種種田的天才確是不可惜啊……”傍晚時分,落梨書院的小書童便帶來了兩封梨花會的請柬與皓月院長的親筆書信交給靳長恭。
莫巫白看著手中鎏金的請柬,嘖嘖稱奇:“天啊,你到底是什麼辦到的?”
靳長恭打了一個哈欠,惺忪著雙眸道:“山人自有妙計。”
嗤,累了一個晚上,將先前特地去一區調研的成果,再結合以往被拋到爪哇國的天朝五千演練的的精髓,徹夜擬寫出來的複合式梯田坡耕與,梯田修成後配合深翻、增施有機肥料、種植適當的先鋒作物等農業耕作措施,以加速土壤熟化,提高土壤肥力。
扶持貧瘠土地,將有灌溉條件的高臺地和坡緩地建設成為高產的農業用,儘可能解決徽州,餘舟與鐋陽三地的農耕地完全荒廢,無法自足自給的狀況。
本來這就是她來十二區料準備著手解決的其中一件重要事情,不過她始終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更甚者說白了就一紙上談兵。
但是今天見到止蘭,她就感覺她找到人才,曾聽蓮謹之談過,落梨書院的皓月院長祖上乃至他父祖都是在靳國任職農官,止家可謂是靳國難得僅存的一支資深的專家了,可止家卻沒有保薦皓月院長入朝,倒是可惜了。
會薦才怪,止家不怕他們辛苦培育了二十幾的好苗子被她辣手催草了?原來有些猶豫他對農業不感興趣,但是今天在看到他後,她毅然決定來賭一把。
她替他引路,而他則替她開墾國土。
莫巫白聞言,忍俊不住噴笑了起來:“的確是山人,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成了種田的,呵呵~不過你到底寫了些什麼給皓月院長,他竟然真賣帳了?”
“我送了這麼厚的一份禮給他,如果還不賣帳,那就真傻了。”伸了一個懶腰,靳長恭轉身回房睡覺了。
而莫巫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他失神凝望著她的背影,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末見她時,腦中繪畫的是一個死神般邪佞的男子,她殘暴不仁屠城瘋狂,荒廢朝政縱容底下惡吏橫行,導致民不聊生。談起永樂帝所犯下的罪名數都數不清……
可是,真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