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的家裡,都有什麼人呢?”
潘玉龍說:“啊……我有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姐姐,姐姐嫁人了。”
金至愛說:“姐姐嫁人了,很幸福嗎?你還沒有嫁人嗎?”
潘玉龍糾正:“哦,我不是‘嫁’,我是‘娶’。”
金至愛:“娶?”
潘玉龍:“男人結婚,要說娶。女人才說嫁。”
金至愛:“哦,你還沒有‘娶’嗎?”
潘玉龍:“沒有,我還小啊。你不是也沒嫁嗎。”
金至愛:“那你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潘玉龍:“我母親現在病得很重,我父親在醫院照顧她。”
金至愛:“要你去照顧嗎?”
潘玉龍:“不,他們不住在這裡,他們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金至愛想了想,沒再繼續問下去,她拿起酒杯,發現酒杯是空的,她問:“酒,在什麼地方……”
潘玉龍:“今天你喝太多了,喝多了會傷身體。”
金至愛:“不……”
金至愛藉著醉意,站起來自己去拿酒瓶,差點趔趄了一下,潘玉龍想去扶她:“至愛小姐,你喝醉了。”
火車上 晚上
東東、劉迅、王奮鬥、李星等人全都在自己的鋪上睡著了。
阿鵬也睡著了。只有湯豆豆夜不能寐。她不知何時從床鋪上爬了下來,坐在窗邊的小座椅上,凝視著窗外隆隆駛過的黑夜。
萬乘大酒店1948房 晚上
潘玉龍開始收拾餐桌,金至愛在衛生間裡洗漱。晚餐在醉意中結束。
透過臥室敞開的房門,金至愛在鏡子中關注著潘玉龍的舉手投足。忽而,潘玉龍身影逸出鏡子,她正想換個角度重新尋找,潘玉龍突然出現在衛生間的門口。
金至愛嚇了一跳。
潘玉龍問:“至愛小姐,我可以順便把您的夜床做好嗎?”
金至愛掩飾著尷尬,不知自己剛才的目光是否被潘玉龍捉到。她忙亂地說道:“噢,好,謝謝。”
潘玉龍離開衛生間門口,為金至愛開夜床去了。金至愛平靜了一下,走出衛生間,看著潘玉龍認真收拾床鋪的樣子,她不便停下腳步,只得慢慢從潘玉龍身邊走過,走進了客廳。她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透過玻璃上的反射,看著在臥室裡忙碌的這位貼身管家,看著他認真細膩、一絲不苟地掛上床頭布、切好被角、鋪上腳毯、擺好早餐卡和巧克力。金至愛印在玻璃上的雙眸,在那一刻幾乎凝固。
潘玉龍突然走出臥室,出現在金至愛的身後,金至愛身子沒動,但下意識地移開了玻璃上的目光。她聽到潘玉龍習慣性地用英語問她:“至愛小姐,請問您明天幾點用早餐?”
金至愛有意用中文回應:“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們以後,都講中文。”
潘玉龍抱歉地笑了一下,點頭又用中文重複了一遍:“至愛小姐,請問您明天幾點用早餐?”
金至愛這才答道:“八點三十分吧。”
潘玉龍說:“八點半,OK,我會安排好的。至愛小姐,您的夜床做好了,祝您晚安。”
金至愛轉過身來,用真誠感激的心情,說了一句:“晚安。”
潘玉龍離開了房間。
金至愛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客廳,有幾分孤獨。她走進臥室,目光在潘玉龍剛才觸控過的每一個部位緩緩劃過。她在床邊坐下,伸出手來,在潘玉龍掛好的床頭布上慢慢撫摸。
省城火車站 早晨
天亮了,火車抵達了省城。
“真實”舞蹈組合一行人下了火車,湯豆豆在站臺上給潘玉龍打了一個電話,但潘玉龍的電話與往常一樣,置於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