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橫的次子死了。”在陰暗的大廳內,一名面具青年男子說道,“彝國那邊的戰況卻仍未知,白虎營口風很緊。”
大廳內數十人圍桌而坐。“死了好,死了好,可惜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壞訊息。”回應的男子年過中旬,為段家長老段鳳雛。
“不錯,白虎營此次很有可能提前行動。”一名世家長老說道,“而且會先拿我們這些小家族洩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晉家長老拍了一下桌子,“你們想幹什麼,沉不住氣?”“說得倒輕巧,有我們在前面擋刀擋劍,你們當然沉得住氣。”另一名世家長老說道。
“哼,莽莽撞撞,成不了大事,和將軍府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了結的事。此事需從長計議。”段鳳雛說道。
“是,必須從長計議,諸位切勿浮躁。”“還是簡家少爺明事理。”
“尤其是你們段家。”“我們……?”段鳳雛被面具男職責,不明所以。
“你們段家的動作太大了,近乎暴露,短期之內內,段家不得有任何行動,無論計劃周密與否。”
面具男為簡家弟子,其輩分雖然遠小於這些長老,但是段鳳雛卻不敢反駁其話語,多有忌憚。
“我思誠兒天資過人,在我段家子弟中也算是潛力超群,卻死在一無名小卒手裡,此仇若不報,我段家顏面何存?”
“你說沐塵?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暫時不能動。”“他有什麼特殊的?”
面具男靠近了些,謹慎地說道:“他是我們找到姬川柳的重要線索。”
眾人聽到面具男說出姬川柳的名字,皆震驚。“姬川柳?他還活著?當年虯蛩滅教一役,他居然能逃出生天?”
“難道就因為此子可能修煉有虯骨,就斷定他和姬川柳有關係?”
“對,不僅如此,他現在修為已經煉體四重了。”面具男胸有成竹。
段鳳雛一驚,“什麼?”“所以,沒有姬川柳這等人物在背後,他絕無可能短時間內突破。”
“還有,我在他的刀法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影子。”面具男補充道。
“我們還查了他的底細,他原來的師父叫姜河,煉體五重,似乎是個逃兵,無多大背景,綜上,我們斷定他是姬川柳的人。”
這下段鳳雛有些疑惑了,“既然姬川柳已經到了這裡,為何不與你們聯絡?”
“很明顯,門,不信任我們。”面具男說的門,顯然隱藏了部分資訊。
“刀剎隊是我們與將軍府正面抗衡的唯一資本,那小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我思誠兒的仇就這麼算了?”“那個蠢貨居然一開始就暴露,愚笨至極,毫無用處,死不足惜。”
“你……”段鳳雛動怒了,“那老夫還請問簡公子,公子在白虎營潛伏至今,又能幹什麼?”
面具男大笑:“哈哈哈,我能幹什麼?只要我在白虎營一天,霍橫睡覺都睜著一隻眼,你說我能幹什麼?”段鳳雛低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白家公子搖扇輕笑道:“簡兄真是好魄力,真強者也。”
周家長老插了一句話:“不過除了那沐塵,將軍府中還真有幾個潛力不錯的弟子,斬殺我們世家子弟無數,有成長為心腹大患的可能。”
楚家長老說道:“這種事難說,不過若將軍府中真有天資過人者,且不能為我們所用,還是儘早扼殺得好,以免日後與我們為敵。”
“這事隨便你們,刺殺之類的事情,我們簡家不在行。”面具男看了看白家公子,緊接著所有長老一齊看著白家公子。
“還有我的事?”“白公子,我們段家今日三個精銳刺客都被送到了高天成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