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典已經達到刀御境,刀法名為虎軀刀震。
刀法步入刀御境,便能將武技,掌法,拳法,融入到刀法之中。
憤怒中的沐塵將手掌張開,此時與劍產生前所未有的強烈感應,弧光劍似一道弧光飛入沐塵的手中。
在千鈞一髮之際,沐塵劍道領悟突破入劍御境,此時洞壁上凝結的三顆水滴剛好滴落到半空中,沐塵揮劍的一瞬間,洞壁似乎靜止在一刻,三顆水滴一顆接一顆化為冰晶,滴水不漏。
緊接著距離沐塵五十步開外,蟲羽虎魚正要刺向齊衡三的觸手之上,裂開一道劍痕,半透明的觸手內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為冰霜,蔓延至蟲羽虎魚身體內部。
異獸的動作被無形的寒霜劍氣,定格在了一瞬間。幾息之後,蟲羽虎魚化為一座冰雕,碎裂一地。
沐塵沒想到,還未來得及將寒霜之氣融入到拳腳武技當中,卻先一步融入到了劍法當中。
驚魂未定的齊衡三抱拳跪地。“大人已經救了在下兩條命,若是大人處於危難之時,齊衡三必定以命相救。”
沐塵尚未能站起,將弧光劍收到背後,“無所謂,你也救了我一命。
“你真的以為,你捨命,就能在下次救我於危難之中?”
“也許,在下……”齊衡三猶豫了。
“你真的以為,憑你現在的實力,將來能有機會報答我?”“……”
“你真的以為,以你現在的實力,能守護你先輩的安寧?”“……”
“你是個聰明人,因該看得清這個世界。”
“你錯過了一個機會,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
這是項典第一次使出虎軀刀震,他從前遇到的任何強大的敵人,都不如眼前這個女子難纏。
項典又感覺到,這次的一刀,如同一顆稍大的水滴,落在湖面,但是卻一絲漣漪都未濺起。
難道刀勢根本沒有揮出?項典想不通。
未來得及疑惑之時,滴水的劍招如同驟雨一般襲向項典,輕快凌厲。
滴水不漏。
項典以刀擋劍,一招一式之間,項典感覺到自己的刀,成了湖面,承受著雨滴般的劍襲。
湖面正在結冰。
驟雨留下的劍勢落在刀光構成的冰封湖面,密集雨滴在湖面留下一道道裂痕。
冰面的裂痕一條條連線起來,組成雪花一般的圖案。
最後一滴水落下之時,伴隨“叮”的一聲響,冰封萬里的湖面,在一剎那間破碎。
“不可能!”
白氏酒樓下的行人正在街上行走,突然砰的一聲,高聳的酒樓上飛出一高大的人影,重砸在地上。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項典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正要離去,酒樓窗內卻冒出一人影。
“項大人,滴水這小妮子不懂事,還望大人多多包涵啊。”
“哼!”項典自知此事很快便會傳遍東城,深感無奈,憤而離去。
“孤狼,回來。”姜不韋將這名嘲諷項典的男子叫回,“要低調,以免得罪太多人,項典這種貨色除外。”
“哈哈哈哈哈哈,這項典還妄稱東城第一刀客。”一名劍客說道。
“估計是自封的。”“我看也是。”眾人附和道。
“不要輕敵。”姜不韋抿了一口茶,“儘量避免和項典這樣的對手交鋒,太浪費時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項典年輕時倒是挺勇猛,怎麼越老就越不中用了。”
“估計是睡女人睡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這掌法著實讓老子虎軀一震。”孤狼搖了搖頭,“不知道從哪個賤女人床上悟到的這一招。”